他微微一笑，抬迎视。

“这许宁……”他摇，“倒真是个人啊。”

吴正之听他这么说，好笑：“那你想用什么来换我一句好话？”

许宁说，这就是实事的时候了。他转就拿着上海寄来的资金去办慈幼堂，去建立公立学校去了。说到这笔资金，不得不提许宁事的另一手段。

对付文人学这些心气傲，不肯轻易折腰之辈，他待之以礼、施之以柔。然而对于商人士绅，这些闻着味就会群聚一块的野狼，他却是

“当然是手可及、亲可睹的现实。”许宁，“金陵在我们将军手下，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我不用吴先生说好话。”

在这之后，许宁又拜访了几位学人，无一不是使用相同的方式。章秋桐曾有些不满他手段太，许宁解释：“这些都是没有什么野心，安安心心学问的人。我若用勾心斗角的方法来对付他们，能得到什么呢？不妨让他们静心去自己想的事，得成果又何尝不是快之事呢。”

“你这样，不怕他们被别人笼络了去？”章秋桐问。

吴正之双眉一挑，倒是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许宁上门劝说会来个威利诱的把戏，没想到却只是这么一句。

吴正之抬看他。

吴正之听到这句话，也不是不受震撼的。他想，金陵几度易主，现在到了这段正歧手中，似乎真能迎来一个更好的明日。

许宁最后临走前说：“先生放弃优渥待遇回国效力，我不想让您这样的人才困于池中。外面风雨自然有我们来，私角斗也有旁人来为。我只希望先生能安安静静地您擅长之事，不要浪费了一才学。”

许宁微笑：“请先生不偏不倚，认认真真地看着这金陵城内的变化。假以时日，如有有人问起来段正歧治下金陵如何，还请先生说一句公话。”

许宁像是知他在猜想什么，说：“若是要用金钱名利来换先生一句好话、一个立场，不是没有手段。只是若不成功，难免我与先生结下嫌隙；若是成了，我却也会觉得失望。幸好的是，我不用这样测试先生，先生也不用因此为难。”

亲自上门拜访，明显是为段正歧笼络人脉，却不急不缓也不拿手段，两三句话就将自己的野心与自信显现，也不叫人反。最关键的是，他好像真有实现他野心的本事。

章秋桐不再说话，因为许宁这几次上门之后，却是有一些效果显见来了。最起码金陵学界，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段正歧的执政，而是沉默下来，静观其变。

“您只需要说实话就可以了。”

“什么话？”

好像最近遇到的人，都是这些直来直往的。许宁想章秋桐势必已经先打过招呼，便也不委婉了，说：“我此次来，是想请吴先生一句话。”

许宁笑：“大学者们也并不傻，谁是豺狼，谁是真心相待，难不能用自己的睛去看吗？”

直到送走了人，吴正之也是有些怅然。

派文人不同，穿西装不长衫，也不喜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便挥手：“无畏打扰之说，许先生有事拜访，便请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