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纱厂因为连年亏损，又债台筑，已经落魄许多。不少工人被辞退回家，纱厂的经营也几度陷停滞。许宁到纱厂打听时，便听到纱厂如今已经不是张四在经营，而是由上海钱庄的债权人派来的经理人在监。

门房连忙：“少爷，这位客人非要求见老爷，还不肯走。”

而此时，许宁刚刚通州地界。

不过段正歧没有此担忧，他上备着临发前许宁给他的驱蚊药草，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近。想起许宁，段正歧眸光柔了一瞬，连巡视的步伐也微微停缓下来。

“老爷有恙，不方便见客。”

纱厂的看门人对他：“四先生最近生病在家休养，已经好久不来厂里了，你可以去濠南碰碰运气。”

张四在濠南有一幢别墅，占地两千多坪。他暮年休养，便都安居在此。然而许宁找上门的时候，却被门房婉拒了。

一封是从江北营发的，是孟陆告知他许宁已经动前往通州，并简单叙述了缘由。另一封则是从上海寄来，段正歧两三行快速看完，已经放下信。

听说洋人在绘世界地图时，中国这一版图便是连金陵等城市都没有标注，却偏偏标注了张四先生的唐家闸，可见四先生的名望已经享誉内外。

许宁想着，让车开去濠南。

一旁，孟陆问他。

这是当然。这位传闻中的实业家虽然是虎落平，但是对后人来说仍旧是一不可跨越的丰碑。即便不能资支持，张四依旧是有很大的能力与作用，仅仅是见一面，就会有很大获益了。

他挥手，向士官一个手势。

“但我有要事还望恳请通传一声。”

然而许宁看到的唐家闸，却已经不复昔日的辉煌。

“形势不好吧，这样你还借得到钱吗？”

许宁正打算多说几句，却见外面小巷里走来一个行匆匆的年轻人。见有人堵在门，这年轻人皱眉：“怎么回事？”

张四先生发家始于苏州，但通州却是他的大兴之地。从张四在通州唐家闸建立纱厂厂址之后，有先后建立铁厂、油厂，船公司等。数年下来，已经将唐家闸发展为一片颇有声势的工业区。

“你要找四先生？”

属的这四千人中，有一千骑兵，一千尖刀营，剩下的则是步兵和后勤。段正歧的营帐落在大营正中，周围是四散而开的兵士们的帐篷。因为是在山林里扎营，又不能火驱虫，所以现在困扰士兵们最严重的反倒是蚊虫叮咬。

“可你还是要去找他。”孟陆说。

许宁谢过看门人，便回到了车上。

“怎么样？”

许宁摇一摇：“张四先生如今自难保，已经没有余力资助我们了。”

段正歧拿来看了。

凌晨，衢县、温县等地各自被不明份的人攻破城，而在天亮前，这些势力又纵横成夹击之势，包围杭县！

那士官前一亮，压抑住兴奋的神情：“是！”

一名下级士官来报：“收到两封急信！”

附近其他依托纱厂而生存的产业，连同张四先生的境，可想而知。

“哎呀，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说了不见就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