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也好叫人明白，拿下金陵的段正歧，不是张宗昌，不是孙传芳，他不会趋炎附势、媚外讨好，他要叫金陵只成为中国人的金陵，他会让这座城市，再特踏不任何侵略者的步伐。”

“摘不下帽，便换一。”许宁说，“而在此之前，我得要叫人明白，段正歧这个人即便是军阀后裔，也是与旁的人不同的。”

明白，怎么明白？梁琇君刚想问他。

“你这是？”梁琇君惊讶，“可段正歧是皖系领袖，他还能摘净这个帽不成？”

“那可不是。”

梁琇君于各原因，对段正歧倒是也无恶，因此提醒：“工人与佐派向来联系密，我想这倒是一个机会，让他在佐派之中博得好。毕竟无论是奉张还是广州蒋汪，都不见得是什么值得信赖的盟友。”

许宁想了想，开：“所以我想，让他不这军阀。”

“去了上海，我才明白，一国之内却不能由自己的百姓自由生活，一城之内却遍布数十个法外治权。无数国人生生活成低人一等，是多么可痛。上海是我力不能及，我唯一能的，就是不想金陵也沦落至此。”

他又想告诉师妹那样赤之心的学人们，偌大中国，并非真已无净土，已无容之。他要与段正歧，协力造一个净土！

许宁叹息：“军阀在世人中，果然如同过街鼠辈人人喊打。”

许宁已经开：“此时用说是不能叫人明白的，便只能以行动表明心志，我是想对段正歧建言，让他撤去金陵英租界。”

许宁的确是没关注此事，想来也是姚二和丁一他们负责理的。不过，商界向来不轻易站队，他们联系段正歧，未必就是表明了立场。

果然是这样，许宁叹了气。

“那工人与商会呢？”

“至于工人。”梁琇君，“这次倒是不一样，或许是因为段正歧赶走了杜九，又恢复了城内正常易。现在金陵工人小贩，对他倒是颇有好。再加上你这次在上海一番作为，我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金陵工会的人上门去找你们吧。”

梁琇君冷冷笑：“不敢称帝称王，可各大小军阀割地自据，也算是一方土皇帝，作威作福呢。”

“你可……你可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还不知早在上海，段正歧就已经与佐派缔结盟约。此事，现在还是保密阶段。

“你消息灵通，我想知如今城内各界，对段系军阀是什么看法？学生文人们如何看他？”

“还能有什么看法？”梁琇君直言不讳，“走了一个张宗昌，来了一个孙传芳，现在到段小狗坐台，他们都在看好戏，等着他能占据金陵到几时。”

“元谧。”梁琇君一气，“这件事，你和

“不过，元谧，你问这些什么？你是想让段正歧巩固江山，还是帮他拿下更多土地，难不成你还想要他皇帝？”

“商会？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何不钻营？我听说近日已经有几个大商人去府上找段将军了，你不知？”

哐当一声，梁琇君手中杯盏掉落在地。

许宁重重地。

“怎么可能。”许宁苦笑，“袁世凯前车之鉴，现在谁敢再称帝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