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一个人来。”

许宁看向他，扬眉：“不虎焉得虎，况且，你也有自己要的事。”

“主持只是一个职能，而我真正的份，应该属于

许宁回他。

六月会谈，被安排在上海图书馆一楼大厅举行。这座五月底新建成的图书馆，有着窗明几净的大厅，足以容纳许多人的宽阔场地。而选在这样一个地方举行，本也意味着禁止各方武力涉。这是一个只能以为刀剑的舞台。

莫正歧皱着眉推开他的爪。然而此时却有人走到校场，是李言和杨武。他们不发一言地注视着莫正歧，目光中潜藏着什么。

对他笑。

作为散播莫正歧聋哑的罪魁祸首，廖二这几天可算是欣赏到了一好戏。要想装聋又作哑，可是那么容易的？最后，莫正歧不得已，被众人拉下了校场。然而，这较量对于他而言，却是一个苦差事。

莫正歧却觉得违和，对前的情景到熟悉又十分陌生。好像他也曾经多次与人对峙，多次击倒过对手。然而像这样不以生死威胁、没有利益换的单纯比试，却是第一次。就连他的残疾，也第一次被人赞扬。

贾午哼了一声，开着车走了。而许宁则是独一人，会场大厅。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在他面前比划，难言的崇拜。

莫正歧虽然有时会忍不住鄙夷他们的天真，却也忍不住羡慕。同时，他明白自己，更嫉妒着他们。

然而和他比试的对手却很兴奋，被莫正歧一把摔到在地上时，还能拍着起来。

早有人将许宁的消息了去，因为认他的人，不少都在窃窃私语。许宁仿佛浑然未闻，走过人群，走过排列好的一排排桌椅。最后在一个位上坐了下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警察厅事先调动了人手在百米之外警戒，禁止任何无关人士。而许宁，就是坐着贾午开的车，停在警戒线之外。

“想什么呢！”廖二哈哈笑着，从背后拍了他一把，“能凭武力征服大家，你可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啊。”

“那就是许宁？”

“莫七，你可真本事！你这手跟谁学的？”

莫正歧安静下来，静静对视。他知，已经到了决定的时候。

“是他。”

莫正歧记忆虽然混，却也渐渐熟悉了自己的。他知自己掌握的是杀人的技艺，而不是这儿戏般的打法。为了控制自己不伤着人，每次他手衡量时总要费更多的心力。说实在的，很累也很麻烦。

……

“真不要我送你去？”许宁临下车之前，贾午难得好心地问了一句，“了这虎，再想轻易来可不容易啊。”

他们会说，莫七真了不起，明明不能说话听不见声音，还能有这样的手。而不是恶毒的诅咒、卑劣的怀疑他，将他的残疾当攻击他的把柄。与他记忆中曾经存在过的情形，截然相对。

这一坐，又引起了不小的动。因为许宁坐的，是代表受伤者家属的席位。旁边的坐席上，一位认识许宁的朋友忍不住劝：“许宁，你是不是错了地方？会谈支持人的话，不该坐这个席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