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帮的地界内，也向来是消息灵通。

杜九压低声音，笑了笑：“既然他许宁这一次敢拿自己靶。我怎么能不抓住机会，让他狠狠吃一个亏呢。”

上海的工人游（行）不是首次，却从未像这一次一样波及到了普通人。游（行）突然失控，佐派和孙系冲突加大，两方一起争执，必然是两败俱伤。而到时候，能得到最大便宜的人是谁？能在暗中挑拨一小分工人，又能有如此大的胃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还有谁？

在姚二对面，霍祀和贾午的脸，都不能说的上是好。

那些人之前想不到，是被仇恨和怒火迷了。但是许宁，却偏偏醒了他们。

这是特地从金陵赶来的姚二，他难得面焦急，：“今日已是第五天了。”

然而或许没人能想到，许宁的目的，就是引更多的注意力，越多越好。

青帮，只有青帮。

“九爷。”青帮下属，“他许宁再能算计，这里是上海不是金陵，也不是他的地盘。而且他空无凭，就凭一些造的谣言，就能办成事吗？”

面这个三方会谈的牵人，那么无论在哪一方里，许宁都是这鸟。枪打鸟有什么后果，许宁会没料想到吗？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他难不知这样只会把自己推到风浪尖？

整整五天，段正歧没有消息，就像投大海的一尾鱼，难觅踪迹。如果段正歧没有事，或者说只要他意识清醒，怎么也会想着方法联系到他们。现在这异样的平静，不得不让人去最坏的打算。

“裂隙一旦存在，就永远别想消灭。许宁这么，多是延后矛盾爆发的时间。上海，迟早还会再起来。”杜九说：“况且这时候我们要是再有动作，才是被他们抓个正着。”

“他真是无不在，如影随形啊。”杜九叹一声，“这次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

“凭证？”杜九却笑，“何须什么凭证？这件事，如果没有许宁来，那些大人或许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但是只要许宁给他们指一痕迹，他们还能想不透么？”

“许先生。”

“又是许宁？”

“很多事，对于到了这个阶层地位的人，并不需要证据。那些人本就擅长捕风捉影，哪怕是一痕迹，也能叫他们怀疑起我们。”杜九说，“更何况，许宁手里未必没有其他证据。”

他突然想起什么，：“不过，我们不能动，不代表别的人不能行动。”

警察厅的动作，杜九得知的不比任何人晚，甚至他更知其中暗中鬼的人是他的老对手。

他皱起眉，想到从金陵匆匆撤退时的并没能抹净尾。如果许宁真的掌握了那份资料，那么接下来的局面就更难以预料了，不仅如此，广州那边委托他办的差事，或许也难以办成了。

“九爷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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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段系在上海新据，迎来了一个行匆匆的客人。他低调地避过众人耳目，直到了小室，才脱下外衣，摘下宽帽。

“可是爷，许宁要办这个三方会谈，我们就真的让他们办吗？万一真化解了矛盾，我们岂不是白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