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打电话向上请示，桌上的电话铃却已经先响了起来。署长一愣，连忙接起电话。

署长气得把桌上的东西全推下。

莫正歧低下，继续赶路。脑中却始终徘徊着一个念。他漂泊浪，丢了大半个自己，浑浑噩噩到了这不知名的他乡。

“混账，竟然有这么一回事！”

上海警察厅。

“我要申请，要向上级申请一网打尽这些土匪！”署长气得脸红脖，“先封闭他们的上海总工会，再一个个把人抓回来，我看他们还能嚣张到何时！”

等到放下电话的时候，署长脸青白加，十分难看。一旁下属小心翼翼来问：“大人，是厅长的命令么？”

“是，是！是这样的情况。”

“知事？可他为何要亲自……”

“你的脑袋是摆设么？宪兵队加上警察厅有近千人，我们现在的武装能有多少人？到他们怕我们？”李言打断了他的梦。

李言环视在场众人一番：“不如何，他们暂不行动，对我们正是息的时机。或许……”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匆匆跑来一个人。

“你懂什么，你懂个！我都不明白，你能想明白？”

莫正歧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那一场大火中。那是土匪们冲村庄，肆意烧杀劫掠的一夜。可一觉醒来，他却到了小营房，一个陌生的地方。

“杨队长，李副！有人找上门来，说是要见你们！”

署长向他气：“什么厅长，是知事亲自打来的电话！”

署长在原地转了几圈，脸却渐渐平复下来。

“杀了我们的人，尸丢在原暴晒，还俘虏了三名宪兵。这帮莽夫，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知事亲自决断，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不会那么简单。”他沉思几秒，“来人！”他大喊，“将外调动的警察，全调回厅内，暂时停止一切行动。”

“哈哈哈哈，他们肯定是会被我们打怕了，才全缩回自己的窝里。”杨武刚这么笑着，就被李言迎打了一个栗。

此时，杨武和李言刚刚带着里的居民转移阵地，正严阵以待等着宪兵队的报复，却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消息。

☆、第53章盏

那先生呢？

宪兵失踪和死亡的消息，刚刚传递到警察局。虽然宪兵不是警察局直属辖，但是这次为了清缴党，也是警察厅向警备司令特地申请调动的人手。现在人死了，比警察厅损失了自己的人还要麻烦，也难怪堂堂署长如此生气。

“不！我不是在怀疑您的决断。”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杨武委屈，好好一个壮汉，缩在这一群人里面，显得格外憋屈。

恐怕没有人知，在这二十岁的青年躯里，装着一个只有十岁记忆的灵魂。

他的手，决然离去的背影。

“我们的确遇到了不小的反抗，但也抓回了一分人，只要下令，立就可以刑……什么？暂时停止行动，怎么可能！”

而很快，警察厅的动静也传到了工人小组的耳目里。

“……好，我明白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会不会早已忘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