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你了。”

李默说：“您说如果我愿意停止罢工，就给我涨两成工资，但是罢工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船厂的工人也不止一个。”

杜九太了，沉默了一会，任由李默继续说下去。

“我？”

“的确是不满意。”

许宁曾说，青帮的拿手好戏是虚作假和威利诱，其实他还漏了两样，栽赃陷害和挑拨离间，也向来是青帮的拿手好戏。杜九拿起帽，上门。

“九爷，消息已经散去了。”

“呵，我真蠢。”

们什么事。”

杜九受到周围投来的各式视线，看向前这名特地在大门拦下他的年轻人，伸手，挡住了属下们的行动。

……

结果到最后，他成了那个人人厌恶的对象。

却在楼下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

“李工，是对我们开的条件不满意吗？”杜九淡淡，“或许我们可以再谈一谈。”

“也许你不明白，我们这次罢工，不仅仅是因为厂里意外死了人。而是因为，平日船厂给我们的待遇和作息，就十分苛刻。我父亲是木匠，修一扇大门都能有五角的工钱，但是我们再船厂从早忙到晚，一个月没有一天休假，您只给我们三元钱的月薪。”

“我的每个工友都是熟练的工人，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们三人份的活拿半人份的工资，就可以养活自己和全家。”李默看了杜九后，装修豪华的酒店，“现在的价，想必杜先生比我更清楚。不知您门吃一顿饭，又要多少钱呢？”

“杜先生！”

下属躬汇报：“目前已经有了四成的工人回到船厂，再过几天，等他们劝回来了，今年预定的货期应该是不会耽误了。”

来人一笑，声音低低地：“我是一个来教你治病救人的游方士。”

李默透过指，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他沙哑着问：“你是谁？”

一个壮壮的年轻人，在人来人往的酒店门拦住了杜九。

“我们已经派人和他接，如果他接受条件，就给他两成的工资。如果他不接受——”属下不怀好意笑，“那我们就把消息去，到时候估计他们内自己就会起来了。”

杜九耐着看向他。

正在沮丧中的李默，突然听到传来一男声。

在门上的手近乎嵌了木里，李默用尽了全力气，才控制自己没有把推开大门，去痛骂里面的人一顿！他连东西都顾不得拿，浑浑噩噩地离开。

李默颓然地坐倒在地上，不顾往来人瞩目的目光，大手遮住睛，却仍然难掩饰全的疲惫。他就不该意气用事，就不该站来，为这些连长远和短浅都分不清的人奋不顾。临了还要被人唾弃。

“我叫李默，是船厂罢工的起事者，我有些话想与您说！”

直到走回大街，李默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站在自己边的人，会为一蝇小利就变卦？明明应该是同仇敌忾的敌人，却成了他们愿意回效忠的好主人？难他们已经忘了，厂里的工友是如何因为过劳而死的？难他们已经不记得，当初说要奋斗到底的誓言？

“嗯。”杜九，“那个领闹事的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