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有些愕然地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个问题，就让局面变得不而散。他挣扎着下床，跑到窗喊。

然而在许宁开问话后，他脑中那一缕刚刚升起的绮念立刻烟消云散，被现实残酷镇压。

“我问他，为什么要跟在段公边，现在这样的事又是想得到什么？”许宁有些迷惘，“我不该问吗？”

“我差忘了。”孟陆笑，“若是没有我们这些军阀党目碍事，你们现在还跪在皇帝脚边，忠心耿耿地山呼万岁，哪需要什么民主？”

孟陆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正歧？”

孟陆冷笑：“许宁，不妨你也去问，问那屠夫为何要杀生卖，问刽手为何总是夺人命好了。”

两人手掌握。

段正歧却已经执起衣帽，穿整齐，听见许宁呼声，只侧轻瞥了他一，便迈开大步离开房间。

☆、冉

“问啊！你想问就问呗。”他语带嘲讽，“就问，他是怎么狗迷心窍了军阀当了土匪？又是如何丧尽天良，整日尽些杀人夺命的勾当？您最好再问一问，质问他为何要在这世里拿起枪，到与人争短长混命？又为什么不老老实实拿着书本，去街上您学生那样的国义举？”

即使隔着两层的阻碍，也能清晰传导到手心，仿佛快伤一般动了神经。许宁握住他的手时，段正歧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丝难以明说的慌张。

许宁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为五四学生火烧赵家楼事件，有兴趣大家可以查阅资料。

“我……”许宁开，真的无措，“我不知。”

“几次三番的，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将军一枪崩了。许宁，你可真本事。”

许宁被他这一番连嘲带讽地骂了，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那样问究竟有何不妥。他质疑的不是段正歧的目的，而是否定了段正歧十年来的一切，把他的拼搏、努力，好不容易混得的成就，都想用一个“利益苟且”给抹灭了。

“好，那你说说，刚才你和将军说什么了？”

孟陆说的不是没有理

孟陆又从屋外探来，抱怨。

段正歧觉到对面传来的度，那是许宁的温。

“我知你看不起我们。”孟陆继续说，“老早就被人骂惯了。我们就是的杀人夺（duo)权，争名夺利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许宁，你又贵到哪去了？你那些读了四书五经，上过洋学堂的同僚同学，又凭什么在上？”

“段正歧！”

许宁有些茫然地扶着窗沿，右手心还在隐隐发痛，他却已经顾不上了。

“十一年前，若不是老将军一力拒绝袁世凯复辟称帝；七年前，若不是徐将军带着一铁将收复外蒙，许宁，我问你，你们要的共和民主、国之主权这些玩意，究竟到哪里去找！”

楼下，段正歧大步星地向外走，仿佛没听到这声呼喊，上了早已经停在门外的车，汽车发动，转就不见踪影。

他盯着这年轻男人的睛，问：“你跟在段公边，究竟想得到什么？”

“怎么回事啊？许宁，你又怎么欺负我们将军，把人都气走了？”

段正歧认真看着许宁，然后，一用力掰开他握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