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歧是什么人？

他放下烟盒，抬看向段正歧，却只看到对方藏在影下的侧脸。

原本宽阔的院此时倒显得格外狭小，好似只要某一神经被动，就要燃这蓄势待发的战火。段正歧被一群亲兵护在中间，手在大衣袋，神漠然。从至尾，他都未表过态，全是属下们在替他发言。

投鼠忌，段正歧这一招，玩得可真利索。

许宁有些踌躇。

张习文边的士兵惊呼。

“准备！”

火柴微弱的光很快被夜风散，但是香烟独有的味却萦绕不去。

六年之前，他就已能率挡下吴佩孚数万大军，为皖军挣得一生气。之后更是与徐树铮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攻破直奉联军的数防线，将皖军生生从绝路拉了回来。这样一个杀才，十四岁时就杀人无数，混了个活阎王的称号。如今被人到门前却这么平静，要说里面没有鬼，张习文是不信的！

“习文……”

如果许宁能参与，他必定要反驳这句

“对付你们，不需要废话！”

“元谧，你不必多说。”

“怕什么！他还能在这里扔炸弹不成？”张习文怒视属下，低凝视段正歧扔的烟盒。普普通通，并未见什么奇，只是——张习文终于发现不对劲！烟盒正面写明了厂家，一个大大的“成”字，旁人不知，张习文却晓得，这是他大哥名下的烟厂！

孟陆在一旁嗤笑：“张三少好会说大话。想从我们将军手里抢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还是说你在日本留学久了，和你叔叔兄弟一样只会替日本人犬吠，却不会说人话了？”

“张三少笑话了。”姚二，“我们将军又不是人贩，怎么可能到去绑人？”

段正歧吐一烟雾，随即将手里的东西扔了过去，正落在张习文脚下。

“段小将军倒是好胆。”张习文戏谑，“还是说直到这时候，哑的优反显来了。放心，你一会要是喊不求饶，我还是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写来！”

“段正歧。”张习文咬牙，“你有他的消息是不是？还是说，人就在你手里？”

段正歧终于抬望了他一。

“三少！”

张习文冷笑。

面。

这里喊的大哥，不是如今奉系年轻有为的张少帅，而是张习文同父所生的亲大哥，张习成。自从前年张习成被少帅革除军职之后，张习文一直就没有这位亲大哥的消息。此时段正歧莫名其妙扔了一个烟盒给他，正巧还是他大哥名下的厂家，叫他怎能不多想？

他当下起了十万分的警惕心，以防段正歧又什么手段。一时，两边人谁都没敢先动手，都睁睁地望着段正歧。而视野正中的男人似乎是终于有所行动，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从大衣袋里了双手，却是掏火柴，燃了烟。

他这一，却让张习文原本自信满满的态度，稍微了一怀疑。

甄副官下令，段正歧属下同样举枪以对。

张习文：“我今天本不是特地为你来，而是与这哑有一番较量。正巧听说你被他们困于此地，你等着，一会我赢了他，就将你救走。”

他一扬手，属下士兵们举起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