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说我太瘦了？”我一边咆哮，一边朝角落里的一捆草走去。我怒气冲冲地面朝他坐下，心里暴如雷。“工作伙伴通常是不会批评对方重的。”

“你当我是谁，五岁小孩吗？我饿了的时候当然会吃。”我差就喊“你又不是我老板”这句话了。

他嘴动了动，别开。“天啊，你脾气好差。”

“我也不知。但就是那么难。”他咕哝着。“也许因为你是一匹光鲜亮丽的小驹，而我是一匹饱经风霜的老野。”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这对我来说就是火上浇油。“我现在本来应该在温又舒适的旅馆房间里大吃大喝。”我环顾周围这可怜的环境，此时正好有一阵冷风屋里，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算我拜托你了：下次你想谈公事，给我打电话。”

“比如给你的计算换电池？”

他慢慢靠近我，并从包里拿的两个塑料纸包装的三明治和几个橙。他把袋扔在我脚边，然后递给我一个三明治和几个果。“吃吧。我不想把这些吃的再带回去。”

没必要搞得那么亲。事实上，我们就不应该太亲。但是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臆想。妈的，这一路上他明明暗示了几次那个意思的好吧。“我只是试图搞清楚你到底想嘛。”

还是沉默。

“你很难懂。”

“保罗——”

“事情没那么简单。”

叹了气，我说，“你看，我们不是非要一些超越公务合作的事。我还是专注于工作好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没那么多闲工夫。”

他嘴线条僵起来。“随你怎么说吧，城里娃。”他没好气，转捡起刚刚我来时扔下的鞍。“你饿了吗？”

我皱眉。“你怎么也得带着鞍回去吧。”

我发了恼怒的叹息。“我估计你是那壮又特别沉默的类型。”

他乎意料地在我边坐下，将我僵的手里。“你简直跟骡一样倔。”

他盯着自己的脚，好像对于这个话题他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他温的挨着我让我的脉搏很不稳定。“我不知承认这一为什么会这么难。”

他重重叹了气。“好吧。我邀请你来是因为我喜上你了。可以了吧？”

“我？”我瞪着。

“冷静。我只是承认我喜跟你作伴。”当他看着我时，他眉间皱的沟壑。

“这下我们更有理由互相回避了。”我将三明治扔到草堆上，双手抱，心中焦躁不安。“我们并不是朋友。我是说

“不怎么饿。”

“彼此彼此。我也被你搞糊涂了。”

“对。你知吗？你也不用费心了。我受够了。”

“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吃你的午饭？”

“讲真。别说了。”我声气。

这沉默只能令我更加火大。“你怎么忽冷忽的。”

他清了清嗓。“保罗……”

我歪嘴笑着。“你才不老呢。”

他大笑起来。

“咱们应该好好谈谈。”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我还真不意外。”

“很好笑哦。”我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