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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2)

“老天,你自己听得懂德语,为什么还要把手放在下面!”我将他的被盖好,诧异

监工开始促我们去活,有时我们叫他们“卡波”,意思是“理其他犯人的犯人”,有时候是挖战壕,有时候是去采石场(我听有经验的囚|犯说的)。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去采石场。

“我看到秘书的人上带着红三角……”

☆、敦病人(4)

他微微一笑,让我把手悄悄伸到他被下面。

那位队员快速走过来,将舒尔茨拖了被。他让舒尔茨站好,从地上拎起一桶凉,从他猛然浇了下去。

“他们被送往哪里?”

晚饭后,秘书的人带来一份有囚|犯编号的名单,由监工大声念给我们听。我听到边很多人都倒冷气,念到编号的人全都站了去,秘书的人带着他们离开。

晚上我们来到住。因为清理了不少囚犯,又空了许多“床位”,于地面的台上放着被,每人一。我们钻去,他们不熄灯,一位党卫队队员要求我们把手放在上面。舒尔茨为我翻译着,自己却把手到被下面不知什么。

“他们是从政|治|犯中选来的,如果他们当差,送死的基本都是我们粉红三角。”

天还没有完全亮,浑浊的空气里是人的臭味。一连串有规律的踏步声由远及近,那是纳粹锃亮的靴,在一阵嘈杂的人声中我却听得格外清楚,这声音还将伴随我的噩梦很多年。

“那是什么名单?”我问他。

接着是第二桶,但他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是叫喊或||也没有。

“实验室或者医疗所。”他说,“都一样的,回不来的。”

“死亡名单。”他说,“去了的人都没有回来的。秘书每天都会公布。”

让囚犯决定囚犯的生死。政治犯居临下地审判同||恋者。纳|粹本没有过多少迫|害,但他们有效地制定了一规则,这严格的等级制度足以让囚犯们自相残杀。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本不能团结起来反抗,一团散沙一样互相猜忌着的受害者,毫无力量。

站在我旁边的人舒了一气,“今天没有我。”

是他的乐谱。

我们排着队

第二天,舒尔茨烧不退,我想带他去医疗所,却又想起昨天一位囚|犯对我说的话,被送到里面的人,基本没有回来的。我不想让他送死,至少不要以这样的方式。

此时是冬天,舒尔茨只穿了一件衬衣和一条单

舒尔茨昨晚的衣服结满了冰渣,有些僵,我用手一抖,小冰碴纷纷掉落,就得到了一件衣服。他的衣服比我小一,穿起来并不那么合,我的腰有一在外面,但好在不太瘦。

他离开了。

我爬扶起昏倒在地的舒尔茨,他本来就在发烧,三桶凉足以让他的病情恶化。那些人不会让我们更换衣服,我只好先把他的,然后脱下自己的燥衣给他换上。舒尔茨迷迷糊糊地对我说“谢谢”,牙齿还在打颤。

第三桶的时候,舒尔茨开始颤抖摇晃,然后倒了下去。

“不要把手放在被下面,你们这些者!”党卫队队员将桶踢到一边,漆黑锃亮的靴踩在地上发令人战栗的声响。

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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