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靠着门盘坐在地上，脸埋在两掌之间，仿佛这样就可以躲开他不想面对的事情。

“宝贝儿，”楚九歌被他小学生作文一般的文风搞得有些无语，“这记什么东西的作文都要写原因经过结果的，比如因为我饿了，所以去厨房偷了一个，然后嗝~”

纪肇渊有些惊讶，不

楚九歌叹气，拉着他书房坐下，“如果我当时没嘴贱跟你提异地恋都不长久这个话题，你会怎么选？”

还是他们那张恋记录表，已经荒废很久了，纪肇渊的心还停在一半再多一的位置上。楚九歌打开门，倚在门边抬问：“给我这个嘛？”

过了一会儿，楚九歌渐渐冷静下来，他听到纪肇渊上楼的脚步声，然后犹豫着停在了门外。

纪肇渊轻轻扣了两下门，“我们吵架了吗？”

麦汀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过，可以生气可以吵架，但千万不能使用冷暴力，沉默是最伤害情的。

纪肇渊又接着递过来一张掌大小的卡片，只写了一句话：【记一次争吵（划掉）记一次冷战】

己该怎么办？纪肇渊给他的情越来越多，沉重到有些残忍，压得他连呼都困难。

楚九歌盯着地面发呆，他无力到想再请一天假，不橙宝宝也不男汉，就一个人任地发会儿牢和不满。

楚九歌估计他家猫大概已经糟蹋完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可还是不敢确定，所以才来问他。他隔着门也扣了两声，“没有吵架，我们在冷战呢。”

楚九歌捡起来一看，就忍不住笑了。

“不要歉啊，”楚九歌捧着他的脸亲了一，然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说起来还难为情的，我其实是二十岁才开始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观……因为你。”

纪肇渊在门外蹲下，从门里来一张纸，边角豁豁牙牙，虽然被压得平整但依然能看原先的褶皱。

纪肇渊重新画了一张新的表给他，结构和之前如一辙，只不过两个人调换了坐标。这一次，等在终的是纪肇渊。

楚九歌被他的语气笑了，都可以想象到他脑海里一个幽怨的小人手捧一朵玫瑰，摘下单数时嘟囔：“吵架了。”摘下双数时又侥幸地开心起来：“没吵！”

楚九歌闻言翻转手里的纸张，心顿时就了。

“我不明白，”纪肇渊说，“我只是了一个选择，我们就陷了冷战。”

纪肇渊看着他在旁边签上自己的名字，微微低，“对不起。”

他是以玩笑的语气在说，可说完就停住了。

楚九歌叹气，觉得这个假又请不了了，现在他要去哄一哄某人。他着大站起来，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听到纪肇渊转走开了。

纪肇渊坦白：“Stowers，堪萨斯。”

楚九歌无聊地跺跺脚，等了好久纪肇渊都没再回来。在他失去耐心，打算不不顾地冲去时，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楚九歌有些傻，保持着准备开门的姿势僵在原地。

纪肇渊说：“看背面。”

“所以啊，如果因为我的缘故，你无法去自己最喜的事情，我会很透我自己的。”楚九歌从笔筒里翻来一只的克笔，毫不犹豫地在纪肇渊的那条线上又画了一条更，两条满级的线重合在一起，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