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差被自己的噎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爸脸上的笑意，别说在这他以为自己会被打得开绽的情况下，就是在小时候，老爸这么温和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楚九歌当着老爸的面狼吞虎咽着吃完，然后小心翼翼地打探楼下的情况，“我妈还在生气吗？”

许沄摇，眶又红了，“我太害怕了，一句话都不准他解释。”

楚信的话成了压倒许沄的最后一稻草，她把脸埋在掌心，哭得泣不成声。她这一天疲惫极了，几乎把儿接下来几十年的生活设想了个遍。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自己完全被网络上所谓的“科普”蛊惑，反而把对儿的信任放到了次要位置。

楚信没好气地把手里的面包扔给他，“赶吃，吃完给我去哄你妈妈。”

“小九不是那胡来的人，这你该比我清楚。”楚信说，“我去把他叫下来，我们一起谈谈好吗？”

楚九歌条件反一般立把手乖乖背在后，“我也不知自己到底算不算同恋，用句特烂俗的话说就是我喜他跟他的别没关系。”他的手又开始贱兮兮地自己耳垂，“我……我喜他的时候真没想过这么多，就是自然而然的……”

“好了好了，就知你也心疼了。”楚信轻拍她的手背安她，“小九他怎么说的？”

在灰姑娘的童话里，午夜十二的钟声响起，所有的法都会消失，一切归于本真。可同样的时间段里，却好像有好心的灵慷慨地多送了这对父一个法，让他们借着夜庇护说那些平日耻于说来的话。

卧室门刚有一响动，楚九歌就“噌”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门的方向。

楚信应声：“知了。”

“小九，”楚信帮儿整了一下领，“其实你已经长成了爸爸最期望的样，无论你喜男人还是喜女人，这都不会变。”

楚信叹了气，把电脑放到一边，和许沄面对面坐着，“你在怕什么？”

许沄哭得有些脱力，楚信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后背上，给她无言的支持和陪伴。她哭声渐弱，接着又啜泣了好久才轻轻了，“你给他拿吃的上去，让他先垫垫肚。”

“这倒没有。”楚信笑着摇摇，他拍拍儿的肩膀，在床边坐下。

小九当时那么慌张，一定也害怕得要命，其实她该和儿好好聊一聊的。

指，瓮声，“俩孩连晚饭都还没吃，小纪还被我撵走了。这大冷天的，他对这儿也不熟悉，人家妈妈知了得心疼成什么样，我……”

楚九歌啃着手指琢磨楚信的脸，过了好一阵才敢问，“爸爸……你是不是也对我很失望？”

楚信冷着脸：“嗯。”

“坐直了，”楚信忍不住又开始训他，“好好说话。”

“我儿怎么能是同恋啊？！”许沄急得嗓都哑了，声音显得更加难过，“你去网上看看这圈有多，都是艾滋病、滥，一想到他会被人指指我就受不了。”

突然被夸的楚九歌有些窘迫地看着老爸，他张了张嘴却说不，抓耳挠腮地像只顽猴。

“这些什么情啊啊的，你留着跟你妈妈讲。”楚信皱眉，表示不想听，“不你是认真的还是闹着玩的，底线我们先说好，不准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