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客房门，瓮声问纪肇渊：“我很盲目吗？”

纪肇渊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又认真地摇了摇，“没有。”

“额……”纪西瓜转转睛，绞尽脑地开始胡编，“很久很久以前，采蘑菇的小女孩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小狗狗，小狗狗很饿很饿，就呜呜咽咽地对她说：‘如果你给我吃的，我就会只你。’小女孩想了想，把篮里最后一块面包送给它了。”

“每个人立场不同就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纪肇渊转了个，和他靠在一起，“旁观者清是一可能，但同时他们也无法同受。”

没想到纪西瓜快地小脑袋，右手又从被窝里伸来，举在空中，“我知！”

楚九歌惊讶的，他笑着把她的手回去，又帮她掖了掖被角，“那瓜宝就讲puppylove的故事吧。”

楚九歌张张嘴，还没说话，就被纪西瓜隔着被轻轻踹了一下。

结局让楚九歌愣了一下，他问：“这次结束了？”

“同受。”纪肇

“嗯！”纪西瓜重重地，然后眯了眯睛，“帅九九，我困了，我先睡觉了。”

“晚安。”楚九歌帮她熄了灯，轻轻带上门，和纪肇渊一起去了。

个褒义词。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是puppylove，”他踢踢脚，负气说，“上次你和林昱谈话时候我躲在旁边偷听，我听到他也说我是puppylove。”

小狗过许多人，除了收养它的路人以外，每一次都是短暂又盲目的，就如同上稍纵即逝的晨，太微微一照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讲着讲着自己打了个哈欠，楚九歌看着她笑了一下，“故事结束了？”

楚九歌听得云里雾里，茫然地看着她，“然后呢？”

“你不要打断我，我还没有讲完！”她往被里缩了缩，“小狗这次学聪明了，它不再一开就要吃的，它对下一个路过的人说：‘如果你带我回家，我就会只你。’路人思考了一下，便决定收养它。小狗有了一个家，再也不用饿肚了，它得意地告诉其他小伙伴：‘我只我的主人！’后来又过了十几年，小狗变成了一只老狗，在一个光灿烂的午后去世了。它依然得意地告诉来接它的死神：‘我只我的主人！’可死神却摇了摇，目光怜悯：‘你不止你的主人，你说过多少次，你就过多少个人。’”

楚九歌笑起来，了纪肇渊手上的戒指，“大宝贝，那你看我的时候是旁观者清还是同受？”

纪西瓜摇摇，接着嘟嘟囔囔：“有一天又有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路过，饥辘辘的小狗狗朝他汪汪叫，再一次说：‘如果你给我吃的，我就会只你。’小男孩跟它打了个招呼，把手中的烤香送给了它，然后说：‘谢谢你的，但我只能给你这一次，等明天爸爸的车修好了，我就不用走路了。’他和小狗挥挥手，也离开了。”

“啊呀，你不要急嘛！”纪西瓜绞着被角，磕磕地继续讲：“小女孩每天都要去采蘑菇，于是小狗便等在那条路上，等她傍晚路过然后送给自己一块小面包。后来雨季过去，没有可以采的蘑菇了，所以小女孩就不用再从那条路上路过，可怜的小狗又开始饿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