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纪肇渊摇摇，往旁边移了一步，和他隔些距离，“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楚九歌送给他一个全新的心形的温柔世界，他期待着早日踏去，但这期待并不能建立在对过去的否定之上。他无法否定曾经贫瘠岁月里林昱对他的影响，之前的所有他都需要说一句谢谢。

可是他不是教徒，他不需要神。如果神能沦为凡人，同他一起混迹在这肮脏恶心的世间就好了。

“他不过才二十岁，”林昱不屑，“puppylove。”

大概是楚九歌给的安全太多，即使他不在边，那枚小小的婚戒也牢牢护着纪肇渊。纪肇渊抿微笑，垂看着林昱，“比起你，我更相信他。”

纪肇渊双手兜靠墙而立，后背得笔直，一瞬间让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纪肇渊时的场景。

纪肇渊表情沉了下来，语气，“第一，不要再这么称呼他；第二，这是我的猜测，和他没有关系。”

他笑着走到纪肇渊边，“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中午我请你吃饭。”

躲在拐角偷听的楚九歌被吓了一，脚步一晃从台阶上跌下来，摔在枯草地上。他顺手揪了草叼嘴里，脆坐在地上继续偷听。

“你的猜测？”他抬看着纪肇渊，愠怒中着嘲讽，“我还真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人情练达？”他手指一边戳着自己的心，一边倾上前去，“你看不到我吗？到底是你瞎了还是我是透明的？那个白痴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弟，他凭什么？！”

林昱心里突然松了气，就像神衰弱的人终于听到第二只鞋落地一般，有一尘埃落定的解脱。“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能听到他的名字。”他冷笑着后退一步，单侧嘴角微挑，“你觉得就你这样的人，一言一行为人世都要靠模仿，有谁能真正你？就算他现在你，又能持续多久？”

他想起楚九歌先前对康莱丽说的话，了一番思索，抓来应用于下的情况。

纪肇渊皱了皱眉，心的东西被人这样赤地贬低，这让他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他同林昱的集在大学后越来越少，他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当年那个懦弱的男孩却八面玲珑到能和校园里的每一个人打上招呼。他完全不清楚林昱是从何时放了一份戾气在底。

林昱顿了一下，双手在背后握住，皱眉问：“那个白痴跟你说的？”

纪肇渊厉声：“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这么称呼他！”

也是在这样红墙斑驳的角落，纪肇渊犹如神祇一般拯救他于火之中，遥远得让他觉得不真实。他童年时经常听母亲诵读圣经，母亲低闭目虔诚地在前画十，缓缓念：“你不要害怕，因为我与你同在；不要惊惶，因为我是你的神。我必固你，我必帮助你，我必用我公义的右手扶持你。”

“是你告诉康莱丽的吧，”纪肇渊看着他，目光平静，“为什么？”

无论林昱的恶

“林昱！”纪肇渊喝住他。

林昱靠在墙上，抬手摸了下鼻，“你说。”

他妄想了多年，混沌中终于透一线光。他的神其实那么平凡，带着先天的基因缺陷，甚至比他还要差劲，他只要付一怜悯和同情便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