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不自然地打算翻个，李熏然支起胳膊，趴着看凌远，离得太近，呼轻轻拍在凌远脸上。他黑白分明的睛缓缓下移，停在凌远嘴上。

凌远捡起被给他搭上，李熏然伸手指抓抓脸：“不是去十四天？这刚十天吧。”

李熏然动了一下。

凌远嘴不薄，可是很有形状，凌厉完的菱形。李熏然用手指了，又捻了捻。凌远端着架活了三十多年一次被人玩嘴，呆滞了。猫科动好奇心旺盛，逮什么玩什么。

狮饲养手册25

“我去医院看李主任了。李主任视力恢复的不错，给我检查了一下，说可以不用贴东西，并且可以洗澡。淋浴，不能泡澡。”李熏然皱了下鼻：“所以昨天我理了个发，痛快洗了个澡。”

凌远不怎么愿意回想那天的事，枕着手臂侧卧看着李熏然。他闭着，睫长长地垂着，看上去难得的乖顺可。凌远觉得这么看上一天也可以。

也许真有前世，许多前世。有缘无分，有分无缘，兜兜转转。时光太长，历史太久。两粒渺茫的尘埃，一错，便再也不见。

第二天礼拜天，凌院长很决地让自己休了个周日。早上起来发现李熏然一扎他怀里，不知梦见什么，呵呵乐。上的被被蹬到地毯上，睡衣太大所以上衣翻起，瘦薄薄的腰。凌远仔细观察了一下，肚上没敷料了。非常长的一条疤，蜈蚣一般咬着李熏然。凌远叹气，把衣服给他拉下去。李熏然觉浅，凌远一动他便惺忪地睁开。

李熏然突然睁开，盯着凌远。凌远心虚，收回手指。李熏然漂亮得眉目端详着凌远，细细地打量他，简直是在审讯。

凌远他的：“怕你被相走呗。”

李熏然伸手，握住自己腰上凌远的手。

凌远顿一顿，没有说话。李熏然又睡过去。他觉得自己神越来越好，实际上还是容易累。院前的检查，转氨酶略，肝功能恢复的不错但毕竟损伤太厉害。

李熏然没忍住，闭着笑起来。

千年前是北宋。我觉得咱们的缘分肯定更久远，不止一千年。宋，往前五代十国。五代十国往前是唐，唐往前是隋，隋往前是南北朝……”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呼慢慢变得悠长。

“想那么多嘛，反正咱俩现在躺一张床上。”

好梦。

“早上好啊。”他笑着说。

凌远重新躺下，他决定珍惜小狮躺在他边的机会：“不到十天。九天。”

小狮用修长的手指挲半天，低吻了上去。

凌远他的耳垂。

他啃凌远的嘴，整个上半覆了上去

“对，想那么多嘛。”

李睿自己恢复得也不错，手背上吊着滴披着病号服趿着拖鞋脑门上缠着绷带，语重心长嘱咐李熏然院也要保证遵医嘱，饮注意时吃药，看着特别令人动和……搞笑。

李熏然快：“这几天我吃堂。我妈说了，不去相亲就别吃她的饭。”他还是困，嘟嘟囔囔，语气轻快又无心。

李熏然懒得算时差：“哦……着什么急，那么赶。”

25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命悬一线。

“敷料拆了？”

凌远低笑，笑声在腔里共振。

凌远伸手，隔着被揽着他。他吻了吻他红透的耳朵：“我们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呢。”

李熏然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