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想。

凌远压着箱拉上拉链，放手里掂掂：“倒是不很沉，可你这么我到国打开不回去咋办。”

自己当初还搞了个“疗程”，什么一期二期，还有预后，除了一期，都没用上。计划比变化快，老天可能终于同情他了，事情竟然是往好的方向变化。

……那个应应急。还有你千万听话，别厨房，我担心煤气。”

小狮自我觉良好地甩甩尾，眯着冲他得意。大草原的天是清朗的天，光亲吻小狮的脸。小狮就打了个哈欠。

凌远十四天的行程排的很。好几家医院，到一个地方就打卡一般发一条微博，汇报今天的行程，早上嘛中午嘛下午嘛。李熏然凌晨醒过来看微博，凌远那里正好下午两，汇报了中午吃什么。然后加一句：不咋样。

李熏然翻个白。睛大，翻白的效果特别好。

凌院长我遇到你之前的二十八年也活过来了。李警官鼓了一下脸，表示他同意。

李熏然发现凌远喜这个姿势。格斗术上来讲叫后抱腰，重心被制住，攻击力低的人很容易被制服。他叹气，只好让凌远抱着：“前段时间我特别容易困，现在神了。所以我术后恢复好。”

凌远，闷笑：“要不你跟着咱妈广场舞吧。”

李熏然在客卧睡不着，懊丧地慢慢坐起来，耙耙发嘴，很烦恼。他披着毯摸黑主卧。窗帘只拉了一层纱，月光清似的淌在李熏然的脚面上。他坐在主卧床边，愣神。愣了半天没有挤一明月皎皎照我床的愁绪。也可能有，但是李警官爷们的内置系统不能识别。

凌院长差第一天，李警官什么觉都没有。凌院长差第五天，李警官百集。

“起开。”

“可是我回家我妈就让我去相亲。”

早上起来觉得凌远在厨房准备早餐，或者去买早刚门。中午都不在家还好，晚上老觉得凌远躺在主卧，随时一个电话把他搂到医院去。

“……哦。”凌院长抬手耙发，耙了半天愣住，这个动作似乎不属于自己，幸好李警官专心致志收拾箱，没发现。“那也……没事儿，你就权当去跟人聊天了。”

李警官放弃，一撩被，裹着毯整个躺去。

“成功！”李熏然把被得整齐壮实一大块的旅行箱盖翻上来：“你把盖压着，拉上拉链。基本的我都装好了，你到国缺什么现买吧。”

凌远去机场，李熏然想去送他。凌远在他后搂着他的腰：“你现在老老实实呆着比什么都。”

这个人，正坐在他的家里，给他收拾旅行箱。

李警官的面表情肢语言都很丰富，各难度的都有。通常一个代表一意思，但偶尔也会有借代和单词组合。凌院长观察他很久，把这鬼脸语言系统揣地炉火纯青。比如李警官的笑，都是大笑，张着嘴前后摇就要比张着嘴往后靠开心一个LEVEL。最级的是笑得溜下去，这个不大常见。

原来我真有说这句话的一天。

“我要被相中可怎么办。”李警官扬起一边眉，超级得意：“我条件这么好。”

医院的车凌晨来接凌远去机场。李熏然检查了凌远的证件银行卡外币胃药，凌远穿上外换上鞋，站在玄关和穿着居家服的李熏然别：“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