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然抱着沙发枕叹气：“你被僵尸号缠过没？”

李熏然吃过晚饭，理所当然地在凌远家住下了。平时刑警忙起来昏天黑地吃住在队里，李局长李夫人早就习惯他不着家。李熏然洗漱一番，穿着凌远新买的睡衣。有大，他薄薄的板简直就在衣服里晃。

“你咋起了这么个名？”李熏然趴在枕上捯气。

李熏然着筷继续眨睛，长长的睫一下一下刷在凌远心上。凌远咳嗽一声：“熏然？”

李熏然笑得奄奄一息，凌远给他拍背。细瘦伶仃的小脖颈，柔的，形状完的蝴蝶骨，真实的让凌远也愉悦起

凌远的笑分两。端着嘴角地笑，发自内心柔地笑。前者在医院通用，后者李熏然通用。

李熏然一愣：“啊？啥意思？”

李熏然也在心里记了两笔。

凌远更严肃：“不是代购。是主任医师。”

“主任医师。”凌远郑重地亮给李熏然看，调了一句。

凌远没发现哪里好笑：“free是我上学时候的外号。”

李熏然张着嘴看着“零元免税free”，再看着凌远：“这……是你？”

李熏然大笑：“那要看什么内容，再说那都是营销号要人气，我胃疼发个泪的表情这货还赞，不是幸灾乐祸就是二缺呗。你等我移除他，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唉，这个看脸的世界。

“啊。”

凌远坐在他边，严肃地看他：“赞不是好的意思吗？”

李熏然爆发惊天动地的大笑，他闭着张着嘴前后晃，凌远看着他上下臼齿不动声。

三十七岁的三级特甲医院院长，主任医师，教授，简直就是个传奇。他与李熏然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起码比他想象得英俊多了。李熏然觉得凌远生之前他的父母应该是定制过他的脸。睛形状，鼻梁度，眉细，脸型宽窄，凌爸凌妈可能都规划过布局。显而易见，成品成功。

李熏然歪：“你有微博没？”

凌远挠挠：“刚注册。”

李熏然拿着手机茫然地看着凌远：“……你说我听得懂的？”

“快吃。”

凌远一愣：“什么是僵尸号？”

凌远抿着嘴，他光辉的职业生涯不容玷污。

凌远拿过李熏然的手机，开他的粉丝，再开“零元免税free”的像，开主页，更多基本资料，超级详细可以拿去应聘的职业履历瑞气千条地现了。

凌远想笑，又觉得略不礼貌，只好咳嗽一声。李熏然盘着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脚踝细瘦，凌远觉得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忽然李熏然懊恼：“啊，他又给我赞。”

李熏然回过神来：“啊？”

凌远：“我看一帮人什么都要‘记得给我赞哟’，难赞不是好的吗？”

李熏然：“僵尸号就是……我也不知他们为啥存在的号。赞啊转发啊评论啊，都是机完成的。不是真人。”

凌远收拾完厨房来手：“什么？”

“谁知，二缺呗。我发个泪的表情他都给我赞。我估计不是僵尸号也是代购之类的。”

“哦。那什么叫缠上你？”

所以就算凌院长虎着脸，李熏然对他印象都不坏。

隔着汽凌远的五官没那么凌厉了，整个人柔和下来。他温和地看着李熏然：“发什么呆？天凉，吃凉东西胃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