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男人在那心情愉悦，“我现在这德行没人认得。我刚实践过了。”

“我去你的杨万千，你别以为你剃了个就变脸了。你还穿着戏服呢？你别是去搞实践了吧？你是不是又被王导了什么迷魂药了，你能不能别信奥斯特洛夫斯基那一啊你好歹也是正经本科毕业……”

——其实这个剧本是小自己递给杨万千的。

小和杨万千各怀鬼胎一拍即合，老狐狸王导坐收渔翁之利。

小立刻讨伐起来：“老板你还行不行了，要不要人去接你？你别喝多了明天又上条。你跟人混熟了吗你就敢去串，万一碰到个的看到你红齿白一张脸把你潜了我们哭都没地方哭你咋就不能负儿责任呢……”

反正小是生不如死的。

小看了她胡拉碴的老板一。

她开始觉得这个“乡村吴彦祖”的形象合适她老板。因为即使商演的时候给杨万千上一奢侈品能人模狗样的一表人才，小也知此人内心就是一乡佬。这是杨万千去多少次时装秀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小一愣，连忙走过去开窗往楼底下看。夏夜的风扑面而来，只看见楼下坐着一排蹭wifi的赤膊大汉，其中有一个瘦的小黑脸正挥舞着双臂向她打招呼。

这说起来还要怪罪他奇妙的正义。

不过此人心大，混迹文艺圈十年没混什么有用的，就混一颗刀枪不的心脏。他觉得清者自清，打定主意认为“作品`我就`”，之后看什么角恶心演什么角。什么衣冠禽兽神分裂统统来一遍，这会儿歪主意又打到“接地气”的角上来。

那天他去工地看度，正巧撞见一个包工模样的人对着一个穿着汗衫的民工骂骂咧咧，说起劲了还要打人。刘哲一看

被王导老狐狸骗上贼船了。你打电话给他，一准在一起呢。”

——杨万千的审度完全取决于他手上的钱有多少。正所谓“有钱就逛太古里，没钱夜市也可以”，一不小心他就能把钥匙挂在带上下楼吃沙县小吃。

然而事到如今。

刘哲没想到自己还能再遇到那个老乡。

上个月这人领奖的时候还被主持人介绍为“实力与颜值兼备的当红小生”，一个月不到的光景，“当红小生”就被老狐狸王导折磨成了一个随中国蹲的大老。真不知那主持人看到他现在这样，会不会想扇一个月前的自己一掌。

她脱粉了。

4

而杨万千也是一个没事儿找罪受的主。他算是半个大晚成，三十多才靠角的一炮走红，又因为没啥背景很快就被老的给祸害了一番。外加不巧长得有欺骗，化个妆就能撑小白脸，被很多人误以为是没本事的瓶，送来一群霸总裁式剧本。

小盯着那活蹦的傻`看了很久，终于从他唯一没有被晒黑的一白牙确认了她们老板的份。她无力的关上窗，叹了气。

“我没有啊！我就在酒店楼下呢！”男人急忙解释给自己着急上火的小助理，“你在你芊芊房间呢是吗？你从窗往下看。”

5

女孩只好拨通了她们老大的电话，对面倒是立刻接了，声音还中气十足的：“喂，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