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找到了它的锚。

在他说父亲这个单词时，季悦不能觉到一亲情或者怀念的存在，涌起的仍然只有冰冷的愧疚。

“你是个奇迹。”

季悦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这觉悟亮了他的脸庞和整个神。它好像一阵光彩照人的大温，瞬间将他包裹。

肖恩幅度很小地摇了一次，脸上的影几乎要组成一个苦笑。

季悦没有说，同为向导，他能够想象对于一个弱到不能和别人结合的海娜来说，这是多么大的负担。这样越级的神疏导，并不是单单只靠忍耐就能完成的。

“她……”肖恩好像为了积蓄能量一般地停了一会儿，“在能力上远远不及你，她直到最后都无法和别人结合。”

他轻声地呼唤，待肖恩转过，季悦凑了过去，两人的距离缩短到气息相，“为什么要因为被这样而到愧疚？”

接近对方。就好比现在的世界对肖恩而言，清晰得过分，却没有一丝打扰，曾经不断侵蚀他的官波浪停息了。他安稳地停在中间，不再犹如风暴中颠簸的木船，辛苦地与世界对抗。

弑母之人。

海因希里这个姓并不常见，他一说这个姓氏，季悦就有了预。他回忆起雷奥，有意识地和肖恩作对比，在他们的眉之间真的隐隐约约有一些神似。

肖恩没有睁，微微低，和他额相，另一只手抚上向导的脸，想要珍惜什么的心情几乎要填满。

愧疚变成了汹涌的悲痛，季悦只能握住肖恩的手，给予无声的安，“她很优秀。”

“我们不因为被而到愧疚。对于此，我们所能回报的除了激，还有相同的。”他声音渐低，手指肖恩的指，“我知，你是她的。”

肖恩吻了上去，他都不知自己的动作有一天会变得这么温柔，带着大的欣喜，却小心以待，极尽所能的珍重。

他认为他父亲也恨他。

即本能。

这是个奇迹。

“嘿。”他的语调和神相称，是带有活力的亮，“嘿，看着我。”

他中动的心脏，承担的再不是一个人的脉动。如果说这世间还有谁能对他们真正的同受，那只能是彼此。

肖恩闭上，他的睫轻颤，让季悦很想吻上去。

季悦一笑，仰喊住他的下，“我当然是，所以你也我。”

“雷奥海因希里。”肖恩以一如既往的端正坐姿坐在季悦边，只是视线落在了地面，“是我母亲的弟弟。”

“不是作为向导。”季悦握了手，“而是作为母亲。”

季悦长长地舒了气，所有把海娜当成挚的人都恨他，因为他先是霸占了她，而后折磨她，最终害死了她。

“她逐渐神经衰弱，变得十分，连和父亲待在一起都很吃力，力全放在了我上……”肖恩咬住这些字，在嘴里涩得发苦，“那时我太小了，还不能够忍耐得很好。是为了我，她才会和父亲分开，回到地球。”

无需赘言，因你值得比这更多。

但却为你了那么多年的疏导。

勾住

那是他在结合时对肖恩的宣言，那是所有人在一生就被赋予的天赋，它能让你无憾而死，也能慷慨而活。

“真傻。他居然恨你。”季悦心情复杂，那厚的愧疚因为移情作用同样压在他心底，“这代表他本不了解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