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你倆都在别扭，不过，你那些小玩意儿都是你学弟送的？那他还真是幼稚……”

江羽骞猛地推开堵在门的周皓，离开了宿舍。

无可奈何，他给小疯编辑了一通信息——

周皓什么也不说，弯腰把模型一件一件给捡了回来，还是堆在之前的角落里。

“我是不是真的伤他自尊了？”周皓恍惚地问钱伟成。

“皓皓，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发火。明天是周五，晚上我带你去吃顿好吃的，好不好？吃完饭，咱们再去看场电影。”

那任凭他怎么挽回，都无力回天的哀伤。

钱伟成的话周皓没有再听了，他从纸袋里摸那件军绿的夹克，在上比划了一下。

嘀嗒嘀嗒，又过了半个小时，时针指向22:30。

这边，钱伟成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心说这两人是吃了枪-药还是咋的，连半刻的安分都不行，一就炸。

“你倆大晚上的吵什么呢？”

万块连个零都还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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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夜晚十整了，吊灯发的刺目白光散淡地照在卧室的各个角落，江羽骞的气已经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哀伤。

周皓垂在衣服两侧的手微握成拳，他那廉价的自尊心在隐隐作痛，绷的脸渐渐松垮了，拳也松开了，他垂下说不一句争辩的话。

他躺在床上，侧着，拨打了一个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那边挂断了；

钱伟成瞅了瞅门散落了一地的模型，问周皓，“皓哥，那些东西还要吗？”

今非昔比，如今的境况大不如从前了。

周皓猛然间抬起，愤怒地说，“不许叫我皓皓！钱，我会还给你！”

突然的静寂，谁也不说话了。江羽骞瞥了小疯，默默侧过脸，心里又闷又疼，他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他又打，那边还是挂断；

完烟的江羽骞，走回卧室，捡起了地上的照片，给它仔仔细细碾平了，只是再也回不去原貌，褶皱仿佛缭的鱼鳞无秩序地排布在他跟小疯的合照上。

那张背后写着“皓皓和骞骞”的合照成了一团皱的纸，被主人嫌弃地丢在地上。曾经的它，可是被主人宝贝地藏在屉的最里侧，时不时要拿来翻翻看的。

明知自己最见不得小疯难过，还非得说那些伤人的话。

那一晚，男人睡得很不踏实，小区里车辆，或是卫生间

钱伟成叹了气，“皓哥，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扔了又捡回来。你跟你那个学弟都各退一步，也不至于总是吵吵啊。”

周皓冲了卫生间，把宿舍角落里堆放的飞机模型全都扔到了门，指着那堆落灰的致模型，一起一伏地在气，“把你这些破东西都拿走！”

江羽骞睛里的受伤无路逃遁，他用犀利又哀伤的神盯着小疯。

江羽骞没说错，他确实还不上。

江羽骞腔里燃起一怒气，他狠狠地把盆踹到了墙角，里面的泡沫洒了一地，“周皓！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人有自尊！？”

接二连三，他打了四次，始终没有打通。

当然，他并没有收到回复。

“皓皓。”江羽骞败下阵，声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