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生，早！”几个小姑娘齐声。

佛法里，讲究个因果。谁让你上辈杀人放火了呢？

也许是他前世业障所致，这辈才来人世受苦，埋怨不得。

到了医院，钱伟成正跟科室里的小姑娘聊得起兴，叽叽喳喳，老远就听到了他的浪笑。

收回思绪，周皓麻溜儿地开始了新的一天，刷牙，洗脸，早饭。

“说重。”

太久没了，了第一，他有呛到了。

每天都是如此匆忙，似乎这是年轻人的通病，不到最后一刻不到单位。他们主任就老批评他们这些小年轻：你们就不能早起个十分钟嘛！非得这么赶！

就这样吧，不能想了，无望的念想比什么都可怕。

“皓哥皓哥，走走走，跟你说个事儿！”钱伟成扯着周皓就往墙角旮旯里钻。

手里的香烟渐渐燃尽，令人窒息的念也断送在了这支烟里。

这么些年，周皓看了很多佛书，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

那么个善良好的男孩，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他有没有跟自己一样，这三年里碰上的都是好人？

他和文文再一次去了老家后面的桑树林，他倆肩并肩坐在小土坡上，看了一下午的蚂蚁搬家。夏日的烈被大片桑树叶稀释得所剩无几，偶尔来阵阵凉风，时光在慢慢消磨，下午眨就过去了。夕照时分，他的站在桑树林外大声喊：娃儿，回家吃饭啦！

“你也想他了啊……”周皓自顾喃喃。

二伸胖的爪挠挠周皓，像是在安伤心的主人。

现在的乍然提起，彻底将先前的努力轰然推倒。原来，他的生命里，还现过一个男孩，叫孙奕文。

“怎么着？”

“她孙女过来了。”钱伟成越说越不好意思，“皓哥，你不地啊，你咋都没告诉我她家还有个如似玉的孙女啊？亏我昨天自己发现了。”

一切忙完后，周皓狼吞虎咽吃完早饭，匆匆忙忙地骑着自行车往医院赶去。

“啥事啊？”周皓问。

翌日醒来时，周皓如同往常一样，先是拉开窗帘，脑里依旧闪现昨夜模糊的梦境。

等周皓重新坐到原先的位置上看书的时候，他又是个焕然一新的人了。

钱伟成大概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顿时词穷，他随意找了个借，离开了周皓的家。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搭个线啊

原来，旧习惯总有被替代的一天。

他和文文本该在一起过着平淡的小日，他俩一没有杀人，二没有偷窃，也没有贪心地想去发什么大财，他俩就想相依为命踏踏实实过下去，连这心愿都没能达成。

钱伟成这小居然脸红了，“昨天我不是从你家去嘛，然后就看见对门那老太太，哎呀，老太太拉着我，别提多情了，我就跟老人家聊了会儿天。然后，你猜怎么着？”

那天晚上，周皓了一个梦——

六十平的房里，就剩下周皓一个人了，他走向两只小家伙，弯抱起小的那只，顺了顺它的，“二，你想他了吗？我有……想他了。”

“早！”周皓冲她们。

为孙奕文是他幻想来的人呢。

二使劲蹭蹭周皓，极力认同主人的话。

放下猫，周皓去台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