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程旭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整个家，陷了前所未有的安静。江羽骞从烟盒里又掏一只烟，燃了，袅袅烟雾间，他的罪孽变得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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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皓侧看着严明，打虎笑笑，“很明显吗？”

“周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蒙我呢！我看得来，那小情绪不太涨。”

晚上是周皓下的西红柿打卤面，番茄卤浇在乎乎的面条上，香气四溢，严明一来就整了两碗。

“你是八百年没吃过饭啊？”周皓受不了这人一副饿死鬼的样。

周皓嘴，最近天，他有不适应，“没有啊。”

街的车辆并不多，偶尔才会碰到一两声汽车鸣笛。月如，两人之间沉静得也像。

江羽骞神复杂地看着他，他继续说，“那个时候，我就知你心里有他。就这样吧，反正咱倆也没睡过，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让我留尊严吧。”

周皓什么都懂了。小餐桌上，三人各吃各的，谁也不说话了。孙奕文一直沉默。这阵，沉默几乎占了他大半的生活。

严明神落寞，言简意赅，“他谈了个女朋友。”

严明完全沉陷于自我的朦胧回忆，神模糊，“他曾经告诉我，奥斯维辛之后写诗都是野蛮的。可是，凯尔泰斯也说过，奥斯维辛之后只能写奥斯维辛

“反正不太正常。”

程旭挣脱开了江羽骞，去房间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很快，他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卧室，走到客厅里，江羽骞还是坐在沙发上。

饭后，周皓提要跟严明去散散步，顺嘴问孙奕文，“你去不去啊？”孙奕文摇摇，说不去了。

周皓明白，严明自导自演地持续了三年的暗恋，全然破碎了。他可以想象，这人沉静如的面容下，心里早已是一潭死，上面还漂浮着黑绿的浮萍。

此时，他跟孙奕文尚在不温不火的冷战中。一人不说，一人不问，两人之间的芥越来越大。

三月份天气转的时候，周皓接到了严明的电话，那人在电话里说，他从江老师家搬了来，现在没地方住。周皓给了他闵临区的地址，这人晚上就背着行李过来了。

了家门，严明也觉了二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刚才他没好问，现在天时地利，他才开了，“你跟你家那位是不是吵架了啊？”

“咋的啦？咋还从你们家江老师家里搬来了。”

“咳，就是小吵小闹，没几天就好了。别说我了，江老师怎么就突然有对象了？”

“这男人最可怕。”

严明嘿嘿地笑，“中午没吃。”

严明扯开嘴角笑了笑，笑容很勉。

“你想分就分吧，江羽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想一是一。松开！我现在就走！”

的忏悔，他是真的辜负了这个好男孩。

“前天，我没忍住，跟他表明了心意。第二天，他就带着女朋友回来了，他照常让我帮他整理资料，照常吃我的饭，就是一句不提他的新女友。你说他可不可怕？”

“江羽骞，什么事你都拎不清。有天晚上周皓拿了捧枯树过来，你把他送去，你还记得吗？你回来后，在台蹲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