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盛一碗。”

“我吃完了，你俩慢慢吃。”周皓赶借故离开，再转向江维扬，“谢谢江老师留我住一晚。”

餐厅的三吊灯，此时明晃如昼，周皓仰瞅了，不再是病房里那冷冰冰的光芒。他嗫嚅的声音很低很低，“回老家了。”

江维扬也不过只比他俩大个八-九岁，模样瞧着还不到而立之年。严明心里压就没把那人往大叔那方面想，只当是个知识渊博的同龄人。不过，这里又夹杂了尊敬师长的意味。

“江羽骞呢？你怎么没住他那儿？”

走到二楼，周皓才发现，严明这小没给自己安排卧室，自己的行李都在他房间里搁着。现在下楼去问他肯定有些不合时宜，得了，就睡他房间吧。

严明把粥搁到他面前，有惊讶，“怎么突然想回去了？以前寒假让你跟我一块回去，你死活不回。我都以为你从此要扎在a市，再也不回清江了……”

周皓冲了个澡，发现严明还没上楼，百无聊奈，也许是今晚悲伤的气氛达到极，他从书包里掏笔记本，更新了豆上连载的帖。

这时候，周皓是无论如何都呆不下去了。

“我妈死了。”

江维扬，坐在了周皓对面，严明赶去厨房给他端了碗粥。

这么多年，除了自己，这人边也就一个江羽骞。

两人说得正，江维扬不知何时现在了餐厅里。

还没等周皓说话，严明立即替他说了，“他是医学系的。”

“江老师好。”周皓起打了招呼。

“真会使唤人。”严明拿起碗，走去了厨房，“你这两个月都去哪儿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太多太多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就像几个月前，他或许还觉得周皓这辈死磕在江羽骞这棵树上了。谁能想到？这人也有累到想分手的一天。

瞧江维扬没再说话，周皓问了问严明家里的wifi密码，然后扭走了。

这“两”真有意思，一个问，一个答，敢情没他啥事了。

严明还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此时全被咽回肚腹。他看着周皓，看着那人的脸在灯光的恍惚下，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哀伤。

江维扬抬看了面前的人，随意问，“你是哪个系的？”

许久没上豆，一打开，里面是无数条消息提醒，他一一开看了。没有什么特别的，鼓励他的很多，骂他贱的也很多。翻到最底下，看见某个人的回

严明完全是不知所措的样儿，也随着周皓站了起来，“老师，你要……要不要喝、粥？”就这么句话，愣是被他说得磕磕的。

“分了。”

那是与生俱来，天里自带的哀痛。其实哪怕他俩相识十多年，他也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位朋友。他只知，周皓浑是刺，活像只刺猬，只要有生人稍稍靠近他，他就会立扬起上的刺，刺得对方鲜血直。

“小狼狗床上太能折腾，我要换个大叔试试。要不，你把你家江老师让给我？”周皓又在打趣。

严明脸薄本没法跟他犟嘴，只是撇嘴说，“你不许打他的主意，再说，我跟他还没怎么的。”

“你可放心吧，我对老男人没兴趣，勾引他还不如勾引你。”说完还冲严明暧昧地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