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受不了无边无际的孤独，他冲上去狠狠搂住江羽骞，“咱倆和好，不闹了，好不好？”

周皓的背影在江羽骞里越来越小，渐渐混灯红酒绿的城市街……他也转往回走，到了家中，程旭问他，他倆谈的怎么样呢？

他傻愣愣地仰盯着那看，他想看看，他的家人这会儿在什么？好端端的，凭什么不要他了？

周皓踹了他一脚，错走了。他没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沿着路，一直走了下去。

有时候看了整宿，一无所获；有时候却能看见你侬我侬、在台搂抱在一起的两人。

“江羽骞，”周皓顿步，望着侧人，“你跟我回去。”

“我先前跟你好，是觉得对不起你，让你开心开心，我的愧疚也能……轻一。”

江羽骞只想快刀斩麻，即便他知接下来的话如何如何折辱人，如何如何不是东西，但他还是说了，说得很慢很轻，

他说得小心翼翼，似乎还有不自信。

疯……疯……

一个你当成生命的男人，突然有一天告诉你，我啊，压没想跟你好下去。我着你的时候，其实脑里全在想着，怎么甩脱你。

江羽骞有些无力，“周皓，你别让我把话说绝了。”

换谁，都得疯。

周皓蹲在盆旁掘土的固执模样和那日在医院时的可怜影，此刻，不停地依次闪现在他脑里。

就像现在，夜半时分，他又看见了台上的两人。他俩追逐、嬉笑、游戏人间，尽了可的乐事。

皓皓啊，生气了也别去踹人家，这样很不礼貌……

皓皓啊，死了的别拿去送人……

周皓情绪已经兜不住了，他开始大幅度地呼，然后用力地眨睛，“那你他妈之前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疯，只是有不通人情世故，只是从来没人慈祥和蔼地教过他——

周皓知自己彻底疯了，无法控制的念在心底像藤蔓一样滋长开。许多个失眠的夜晚，他会像个幽魂，飘在二号楼底下。

第23章自我折磨

我以为已经盼到了好结局，怎么才短短半月，结局又改了……

赶走了疯，那倆就能安安心心下去了吧。

其实，方向无所谓对错，哪里都没有他的家。那间小公寓，不过就是个睡觉吃饭的地方，并不是家。

皓皓啊，男汉要有骨气，不稀罕咱的人，咱不要了……

.

江羽骞任由他抱着，大概过了半分钟，才推开了周皓，神情淡漠而疏离，“你别这样。”

果然，这话成功了，不但斩了麻，它快要把周皓的心给斩成千疮百孔了。

此刻，站在城市的路边，排山倒海的孤独涌向了他。

“话说绝了……那你倒是说啊。”

江羽骞同样也转过，望着他，抿不语。

周皓其实鼻红了，但隐在夜中，没人能看见，连他自己都不知。

江羽骞没说话，径自走向台，盯着那棵盆里的枯萎栀树暗暗神……

周围是车来车往的滴滴声，喧闹、刺耳，晚上的城市灯光无时无刻不在展现冷艳的气息，一都不亲切平和。呆了这么多年，周皓还是不了这个城市。

从四年前开始，他就把江羽骞当成了家人，那人领着他了现在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