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把贴了过来，想汲取一所剩无几的温。他偏激地想，就让这状态持续下去吧——他喜江，江喜程，程不喜江。

江羽骞还在昏沉懵懂的状态，对于昨晚的事儿，他是一印象也没有。用力压

类”，不过这是褒义的词儿。

“厨房里有粥，我上班去了。”周皓起，没再多瞅江羽骞，自顾走到玄关换鞋了。

可怜人好啊，两个人一起可怜总比一个人可怜来得。

“差不多吧，两人后来经常一起作业，复习功课，还老去玩。中毕业的时候，他们班毕业旅行去了。回来的时候，羽骞跟我们几个说，他喜程旭。”

原来不论怎么傲自负的人，也有肯折腰低的时候，遗憾的是，你不是那个令他服的人。

周皓。

周皓也附和着笑了笑，很生。

程旭，那都是后来的事儿了。中分班，我们四个打散了，羽骞跟程旭一个班。中嘛，家里安排了不少补习课，我们几个也基本不咋见面了。有次过生日，羽骞爸妈没在家，是程旭带羽骞去了趟游乐场。那两人估计就是从那时候才开始渐渐熟起来的。”

“是啊。”贾临调笑似的说，“不过我觉得你比程旭更适合羽骞。”

贾临掂量起周皓的神，就怕这人觉得委屈听不下去，好在面前人形如常，他继续往下说，“羽骞闷的，难得见他主动喜人，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只要他喜，我们几个都乐意撮合。”

“三毕业的那年暑假，我们几个瞒着羽骞帮他策划了场表白，羽骞虽然气哥几个先斩后奏，但是其实还兴的。不过，谁也没想到，程旭拒绝了他。”

“看来，他很喜程旭。”

第二日早晨，周皓端端正正地坐在餐厅里喝粥，他抬瞥了刚睡醒的人。

“今天真抱歉啊，想带你去玩玩的。”

“那个时候，江羽骞就喜程旭了吗？”虽然周皓不想承认，但也没办法，与他肌肤相亲的男人其实一直惦记着别人。

羽骞从小就由家里的阿姨照看着，偶尔他妈把他扔到他姥姥家。他也孤僻，跟你像，也不说话。我们四个从小就认识，穿开就认识了。

“他俩是中同桌你知吧。”

“然后呢？”

原来是表白过一次啊，那这人上次拿着戒指是再想表白一次吗？

这样，他跟江羽骞就都是可怜人了。

送走了贾临，周皓冲了个澡也上床躺着了，这一晚上真够折腾的。江羽骞醉醺醺地躺着，两人之间难得的安静，再也不争不吵了。

周皓无所谓地摇摇，“没事。”

“羽骞爸爸是开公司的，平时本不着家；他妈是大学教授，科研压力大，又有评职称的压力，平时也忙的。

周皓表面不在乎，其实内心早已波澜起伏，他静静地，甚至没敢一句，生怕打断了贾临的话。因为，他比谁都好奇，那两人的过去……

也不知是谁起的，两人就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贾临顺嘴提到了江羽骞跟程旭两人，说起了他们的中生活。

“江羽骞，我这辈就这样了，委屈你陪着我这个疯，好不好？”周皓贴着那人的后背，森森地从嘴里冒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