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心积虑孤注一掷的赔上了这么多，到来却比不过一封邮件，几句挑衅，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如此脆弱，脆弱到任何风草动便能将其打碎，甚至不等挽回或解释，便已成粉末。

“你不也是一边吊着我，一边去跟你那个什么……狗情人约会，这么长时间来你们的联系一直没断过吧？之前在电话里为了安抚我，把话说难听了……立就打着差的名号去跟他约会？你他妈是当我傻还是当我好欺负？我易然就这么给你白吊着？”

林渡觉得这个问题无比荒谬，于是他忍不住笑声来，“哈……小朋友，你知你这是在我家吗？”抖了抖烟灰，换气，让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平稳，“既然这是我家……我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需要向你报备吗？”

他累了。

累到不想去纠结谁是谁非，只想迅速的、果断的、将这已经成一团的闹剧潦草收场。

于是他冷嘲讽：“你要是再晚几秒现，就能看到……啊！”

原本起的官因惊吓而有些萎顿，Randy有些不服气的张嘴，试图将其吞得更……接着他觉得后脑一痛，易然抓着他的发，迫他抬起来。

“唔……呼……”

他说：“继续啊。”

他没想到对方会提早回来，也甚至不知那人是何时站在那里的——今晚他喝了太多的酒，白的红的洋的啤的，七八糟的酒混在一起，冲击着他的大脑，理智不翼而飞之后，留下的只有随与放纵……于是赶走所有宾客之后，Randy擅自留下他也没，甚至默许对方为他。

“还记得我们的合约吗？”林渡飞快的打断对方，冷笑：“在你选择带人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你是我的谁？”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多的解释也无法弥补两人之间的沟壑，他的情燃烧过，在最烈的时候被一盆冰从浇下，现在只剩一片疲惫寒冷的灰烬，连丁儿的星火也无，再没有什么能将其燃了。

透明的唾沿着泛红的嘴角淌下，Randy了把脸，息着望向墙边的林渡，目光满满都是挑衅。可对方似乎并不把他放在里，甚至还很诧异的开，“……这就结束了？”

手里的烟烧尽了，林渡垂下，看着指间闪烁的火星，以及那……被烤盘灼的、还未好全的伤。

间，一个说不清是讽刺还是自嘲的笑。

易然睛通红，他着气，声调古怪的笑了一下，“结束？我们……真的开始过吗？”

“我……”

“他、都、把、照、片、发、我、邮、箱、了！”易然咬牙切齿的咆哮，像是暴怒的野兽，浑发都竖了起来，“我他妈这一辈……还没被人这么挑衅过……只有你林渡，只有你他妈敢这么对我……”

易然想说什么，但他开不了。

易然了一的冷汗。

“我不知你在说什……”

“闭嘴。”易然扯着Randy的发将人拽到一边，看着林渡，嘴颤抖几下，“……你怎么回来了？”

“……”

易然没有说话，扣在Randy后脑的手指了，疼得他直皱眉，突然就有些委屈。

“现在，收拾好东西，带着你的小情人从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