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笑容不是得到满意答案之后欣喜的笑，而是带着心酸苦楚，以及无尽的悲凉。

“不，我不选……”俞一心摇，艰难的拒绝：“你们争权也好，争公司也好，都跟我没有关系。这12%的份不是我想要的，也不该是我的。”

“你必须选！”郑泽漠然，“俞一心，现在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关系到合约，也关系到之后的郑氏的今后的归属。”

郑泽这话说的有些狠了，但事实的确如此。

俞一心也许会怪他太狠，先斩后奏不说，事还如此不留情面，不给他的机会，也不给两人转圜的余地。

更何况上辈，他可是确确实实了决定的啊，虽然是让他堕无尽渊的决定。

他的一句话决定这成败，也决定着所有人之后的路。

俞一心瞬间愣住了，他嘴张到一半，怒骂的词卡在了咙。

郑泽闻被推了个踉跄，他后退几步才站住了脚。只是相比于俞一心的失控，郑泽却全然没有怒火，他甚至轻轻笑了起来，笑意底。

“你说什么？”俞一心抿着嘴，脸白的吓人。

可这却

这辈俞一心或许是被动推着走，但他却早已是局中人了。不是因为白小羽，还是他，又或者是错综复杂的血脉关系。俞一心都不可能置事外，他不是故事的起，却是故事的终。

俞一心已经被了绝境，他愤然的看向郑泽，想从对方中开可能的动摇，可他失败了。

“我他妈的选你，选你，行了吧！”俞一心狠踹一把旁边的椅，礼貌和教养都去喂了狗，他失控的推开郑泽，难受的怒吼：“郑泽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良心，老对你怎么样，你不知吗！？老连心都可以挖来给你看，可你偏偏不信。为什么要我，为什么啊！！！”

与地狱，全在他一念之间，他不了这个决定，也不能这个决定。

“你什么你，难不是吗？情上优柔寡断就算了，到了大事上还一副犹豫不决的样，真是懦夫。”郑泽厉声，“年轻，不懂事，这都不是借。你已经成年了，得对自己的所有的行为负责，不是说一句后悔了，就能挽回，也不是说一句我拒绝，就好像真的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为什么？”郑泽睛眨也不眨，直视俞一心由愤怒转为惊诧的双，然后一字一句的：“因为你还可以选，而我却没得选择了。”

俞一心终于崩溃了。

“郑氏的归属跟我有什么关系！？”俞一心愤然，“这这不过是你们两父之间的战争，为什么要扯到我，为什么一定要我决定！那12%的份你们不谁要拿去就好，但是不要来找我这个什么鬼决定！我不选！”

“你……”

郑泽敛眉看着俞一心，半响，淡淡吐两个字：“懦夫。”

郑泽眸光鉴定，甚至带上了几分寒意的锐利，看着俞一心一字一句：“选一个吧，我还是他，嗯？”

他拒绝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但到来却毫无意义。

“我说什么没听清楚？”郑泽冷然，“俞一心，你他妈人大，个儿倒是长的不错，但脑里都是豆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