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这么一人，他在惦记着什么的时候，表现来的不是魂不守舍，而是对其他所有事都全神贯注，唯独对自己惦记的那一样，视若无睹。

周凯气不过：“梁连，你这是赤的偏心！怎么我就胖了鱿鱼就瘦了？”

周凯好不容易吃完了他那份只剩下蔬菜的晚餐，摸着下说：“难梁连到了更年期？”

两晃，然后稳稳地放到尤禹的碗里，语重心长地说：“糙，你再这么胖下去地桩网可就爬不过去了，上次就卡住了吧。鱿鱼倒是瘦了不少，来多吃，算我请的。”

尤禹长长地叹了气：“哎，朽木不可雕！”

他能看见很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例如糙偷别人的火；他能听到方圆十米内所有细微的声音，例如士兵们刻意压低的牢；他能摸那些原则上绝不会被人发现的犯罪证据，例如“天堂渗透”中被重藏匿的成人杂志和安全。

梁上君挑了眉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得如风和煦，普照。

周凯懵了：“朽木？你说我？”这才意识到尤禹看他的目光中的悲悯，周凯一雾，明明是梁连的问题啊，他没错什么啊！

周凯心里有发，支支吾吾还要说话，却被旁边的尤禹猛力一拉，咚地一下坐回座位上来，尚未的话又吞了回去。

尤禹哭笑不得，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拖走：“更你妹啊！别想了。”

没有人跟他辩论训练方案应当如何如何，没有人讽刺他妇人之仁带不好兵，没有人挑衅他的格斗搏击能力，没有人在查寝的过程中故意给他设置障碍，没有人在“战拟”中突然给他一奇袭，也没有人会在休息的片刻对他说：“要烟么？”

他所有的力都放在了训练这些兵上。

“报告梁连，没、没有意见。”

自从纪连离开伽蓝，梁连就始终于一备战状态，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警惕是前所未有地，就好像……就好像随时准备跟什么人决斗一样。

因为没有什么能让他分心。

尤禹懒得说他，用筷戳了戳他的脸：“算了。把你嘴角的饭粒，洗洗睡吧。”

不仅仅是糙所说的那些变化，梁连的五都变得十分锐。

尤禹终于停止了吃饭的动作，他的大睛目送着梁上君随而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接着转一瞬不瞬地盯着周凯。

周凯尚在后怕：“呼……你看看！你看看他！鱿鱼，你还说他没有不对劲？”

梁上君满意地走了。周凯蓦然发现自己了一的汗。

周凯甩了甩，决定不再究。他也搭上尤禹的肩，：“兄弟，你欠我个大。

糙沉默了。

尤禹是何等人？他怎么可能看不梁上君的不寻常？然而也正是因为他看得比周凯那个愣青透彻得多，他才会假装什么也没发现。

梁上君最后说：“我觉得我的笑容和蔼的，而且一向如此，你有意见么？”

梁上君拍了拍他的肩：“糙，你大前天偷了尤禹一熏火，昨天又抢了他的红烧鱼……你当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