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欣……

瘦猴不知梁连说这话什么意思，一时有呆滞。

“梁连你听我说，”瘦猴半扬起他那黑红黑红的脸，让梁上君能够清清楚楚地从他的里看到他心里，“没什么值不值得的，我选择留在伽蓝也不全是因为害怕以前连长的责罚，那是我的错，我该承担。我不想离开，是因为我要看看自己究竟能到什么样的地步，我要尽我的全力活在塔岛的土地上，而不是拿着您的推荐信回原队耀武扬威。伽蓝是一个让我觉得活得最伟大的地方，至少现在我不能离开，离开了，我就什么也不到了。”

话说梁上君到达鱼海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五，到了收工的时间，他在海边逡巡良久，总算等到瘦猴撑着条小渔船回来。渔网搭在船舷上滴滴答答地挂着，瘦猴的肤被海风得黑红黑红，那细胳膊细在夕下的斜照下显得更加地长，他跟另外三个士兵一人拎了两大桶活鱼，梁上君离得老远都能看见那些鱼垂死挣扎时翻腾起的。

梁上君听了他的话竟愣了几秒钟，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瘦猴，什么叫活得最伟大的地方？”

瘦猴一听他说“要走”就张起来，他严肃地说：“梁连，我不走。”

神。”

瘦猴笑起来，洋溢着从海面带回来的蓬的气息：“我从来没有这么刻地觉得自己是无敌的。在伽蓝，哪怕我被扣光了分，我还是信我能行，肯定能行！梁连，你看我今天打了这么多鱼，是新兵里最多的，你说我行不行？”

梁上君很满意：“好！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每天早晚负重20公斤十公里越野，每天三个一百两遍，每天负重十公斤举枪2小时！你瞄不准是吧，那就每天端枪瞄靶，我可以给你一把81杠，一天五发弹，浪费一发五公里，一直练到下届新兵

“我能到！”瘦猴睛都在发光，声音大得吓死人。

压下这奇怪的联想，他走过去揽过瘦猴的肩膀：“你小过得好哇，我以为你在这儿呆几天就会闹着要走呢！”

梁上君解释说：“我帮你，但是要看你能不能得到。”

在回营的路上，梁上君跟他说：“瘦猴你听着，是你自己想要留下来的，就不要后悔。”

他错了，他知自己错了，他太小看了自己的兵，他的兵，都他妈是好样的！

梁上君见到他也很兴，不过他听到那句“我的个娘哎”神经就开始不规则动。他知瘦猴这话只不过是表叹的，但是一联想到某人渣用猥琐的表情说的那句“孩儿他娘”他就反胃。

扯远了。

瘦猴看见梁连坐在一块大石上等他，先是了惊讶的神，然后怪叫着扑过来：“梁连！我的个娘哎！真的是你啊梁连！”

梁上君没说话，只把他的揽过来狠狠地了，瘦猴发上的汗或者海都被成了盐霜，糙得扎手。

梁上君无奈地看着他：“瘦猴，不是我不信任你，我是想让你选择一条不会后悔的路。你也知铁打的营帐的兵，你赖在这里，明年的这个时候还是得走人，白白荒废了一整年的时间，值得吗？你要是愿意走，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保证你们连长不再怪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