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闻了闻自己上，除了一发馊的汗臭味以外，还混合着泥土和血的味，那味儿销魂的，差把他自己恶心死，于是他连忙蹦去冲冷澡。

不是纪策的红河香烟的味，那烟不冲，再说这人一天一支哪里闻得着，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天纪策诱惑他烟时他闻到的那味，从空气中分离来的，霸地在他鼻腔里转悠了好几圈的味。

他看着梁上君一步步走近他，原本有些萎靡的神一下警惕起来，心这小搞什么鬼，一副欠扁样。

形容不了，又忘不掉的那，他把它叫“人渣味”。耸耸鼻尖，他补充一句：“呐，现在也能闻到。”

回过神来，纪策嗤笑：“那我倒要问问，人渣是个什么味？”

纪策宛如遭到了晴空霹雳，整个眉梢角都在搐。这话怎么听着也耳熟？连句式都跟他给梁上君下达禁烟令的理由一样。

梁上君来的时候上还滴着，也不就直接倒在床上尸。纪策一瞟过去就看见他满伤痕，挑起眉鄙视地说：“不包扎？等死哪？”

纪策无语了，他决定不再纠结“人渣味”的问题，提溜着梁上君的领把他拎起来：“妈的，快去冲个澡，你再这么臭下去指不定上长什么味儿！”

梁上君在他侧停下脚步，慢慢贴近他的脖，鼻尖一动一动地气，带过一些凉飕飕的风拂过他耳边。这样的距离早就超过纪策默认的安全距离，此刻他全都于戒备状态。

梁上君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说不上来，就是你的那臭味。”

他觉到梁上君短的发扎在自己耳后，有些。皱眉让过一段距离，他斜着睛看他：“怎么？”

梁上君脑神经的一半已经在梦里溜达。他“唔”了一声表示无所谓，心想又不是没受过伤，这么玩意儿算个。这六周的集训终于结束，他们明天就回伽蓝的基地，他现在心俱疲，总算逮着机会放松一下，一动都不想动。

纪策不能理解，侧闻了闻自己上，他刚冲了澡，还打了三遍皂，把自己洗得净净，来后上穿的是净衣服。哪里有什么神奇的人渣味？

质疑，在那时候的情况下，他有绝对的信心不让人察觉到他的动向。也正是因为他过于自负，栽在了梁上君的手上，他实在不甘心。

梁上君望着他，突然就恻恻地笑起来，纪策脑门上顿时挂下来三条黑线：这神情他怎么那么熟？竟然有七分像他照镜时看到的脸。

梁上君拍拍他的肩说：“嘿，这就好比你自己不会认为自己人渣一样，你自己怎么可能闻得来？”

纪策哼哼笑了两声：“于人主义……”，然后他找到几刀伤就给梁上君上药，那都是他划得，他知轻重，伤长而不，否则他还得给他打破伤风针。不过再怎么浅的伤，给酒烧一

这不是他在找茬，他说的是实话。那时候树林里那么黑又那么静，他一都觉不到纪策的动静，可是那一阵山风过去，他立刻辨认一味。

梁上君笑说：“你一直在犯渣，这么重的人渣味，你当我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