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在这位摄政王递来辞呈后。

他再问，“味如何？”

他欣赏了一阵，然后召人将一盘新的心呈递了过去，“皇叔觉得如何？”

投了毒。以前每次吃着都总想改改，却又苦于及指使不动御膳房，又没到建府的年龄。

侍女恭顺的呈着白瓷小盘，盘中的甜糕晶莹剔透，模样致，摄政王却看也不看，只是拿余光极为冷漠的看了他一，不发一言。

厚重华的锦布自阔的漆木两旁向中间延生，黑红的布料上是山林鸟兽纹路，而御书房中的内室就被隔在这重重叠叠的帘幛之后。

熟悉的人影行过礼后，就这样站在他的对面。

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立让人传旨将王府内的皇叔请了内。

他十一登基，十四亲政，十五掌握权柄，以三年为期变革田制税制，此刻十八，正是最年富力的时候，随着年月长的躯也显得格外。

他用了威胁的手段。

他继续问，“味如何？”

摄政王此刻的一官服上绣着条蛟龙，不似他上那九龙摆尾，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模样。那绣的纹路瞧着便极为沉稳，着当年父皇赏赐的狐裘，更显气度不凡。

他漫不经心的问，“味如何？”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动怒，克制情绪，不动声，维持天家威仪，这王太傅在他作为太时日日耳提面命的话，他到底还是放在了心上。但他忽然就不想再忍了，在朝堂上，他永远是天下人的天，肩负社稷，心系百姓苍生。而此刻，他就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人，有最正常的七情六。

老太监面一白，颤巍巍的跪了下去，不知如何作答。

一时间，空的御书房内，仅剩下仍旧对峙着的两个人。

把甜糕自行吞下后，啃咬代替了亲吻，然而从未钻研此，以至于甚是不得章法，直到最后尝到了些许血的腥味儿，也仅仅是他一个人沉溺其中。

（十一）荒诞

“既然皇叔不愿动手，那便由朕来——”，他衔着甜糕直直亲了过去，极为荒谬，却又极为切，然而另一个人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那鹰一般视线就这样将他笼罩着。

“好，很好。”

这位摄政王当真是父皇留给他的最好的馈赠，奈何，这位皇叔现今也不肯再陪自己了。

他本想再恭敬一，好言相劝，或者脆谈些别的，但最终都在下一瞬被自己否决。这三年里，他们是这样的默契，分化士族大家，或是拉拢或是抄家灭门，所有的血雨腥风都在严丝合的缜密谋划中尘埃落定，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老见识浅薄，不敢妄自揣圣意。”

少年帝王有些恼怒，这过于轻蔑的反应会令任何一个人难以忍受，何况他是格外的在意前的这位皇叔。这就像很多年前，他和摄政王坐在御园里，谈到变革，他拒绝时，对方冷冷的那句：若你父皇在世，兵权在握，断不至于这般瞻前顾后。

第11章荒诞

他压着不安，秉持着往日的派，气定神

他压抑着翻涌的情绪，极力平静的对着一旁的老太监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得了指令，众多女战战兢兢的低着，与老太监一同自御书房鱼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