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来，将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回行李袋里，把断掉的带打了个死结。

我特别害怕这样的事。

我不作声，心里变得更拧。

“你别想摆脱我，我会死死抓住你，绝不会放手。”他说来的话像从天而降的石砸下来，“爸爸，虽然对不起你，但我一儿也不后悔那天的事。”

“胡说八！”我气得脸都红了，“让开，我要去！”

拍了拍衣服，我站起来：“让开。”

池迁的脸又黑下来：“爸爸，我不会放你走的。”

老师说：“很好，1.5，下一个。”

天知我怎么到的，我了一个月把视力表背得滴不漏。老师拿着小指上指下，我特别冷静地摆手，上下左右，一个不差，一个不错。

我真的……和大家不一样吗？

“我好怕我还没来得及长大，你就会被不知哪里冒来的人抢走了。”他的声音苦涩得像叹息，“我每天都活在这样的恐惧中，看到对你稍微情一的人就恨不得把他们统统赶走，就算每天都住在一起我也觉得不满足。那几天我总是想，是不是我能够早占有你，就没有人能夺走你了？”

“那又怎么样？”他挑了挑眉，“那天爸爸的明明就很主动，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呢？”

好一会儿我才想该怎么回话。

我绕过他侧，他立刻就伸手抓住我胳膊。

每次学校组织检要检查视力，都是我最害怕的时刻。

“哪里不正常？”他反问我，“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那好，你当我们是陌生人好了，我只是你的学生，你是我的老师，喜你不行吗？”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那时候镜的人像熊猫一样珍稀，可我却很早就近视了。

我扭不动声地坐回位置上，很好，现在我又和大家一样了。

这不是理由，我心里说，这不是欺骗的理由。

怕一次也好啊，爸爸，我真的很怕。”

那么久了，我也开始自我怀疑。

小学那么长时间没有任何人知我近视，其实我本看不清黑板上的粉笔字。

我真的正常吗？

他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不想再纠缠下去，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躲一躲。

“爸爸，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他垂下眸，“小时候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论我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吗？为什么总要丢下我呢？”

“爸爸，别走，求你了。”

测视力，那是我梦都还害怕的场景。现在我最恐惧的噩梦估计要加上池迁咄咄人地告诉我：“你的明明很愿意接受男人，为什么不肯面对自己的心呢？”

“你以为那样就正常了吗？”我甩开他，“如果我是女老师还好说，可我是男人！”

我杀气腾腾地瞪着他。

他忽然笑了：“爸爸，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是你爸爸，你这样对我是不正常的。”我地重复，“这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

我沉默地隐忍着，狠狠甩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