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我联系到防疫局的人吗？”我说，“我想送我的去检测，如果没事，我想尽快把他们卖了。”

我也知现在卖了它们不是个好时机，它们才四个月，上的羽还不是很丰满，也不够多，再过三个月才是它们栏的时候。现在急着卖掉，一定会被屠宰场压价，可我等不了了，也不了那么多了，如果现在不卖，以后肯定连这一本钱都收不回来。

我在台打电话给卫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多到四月份的时候，学校就会停课，街上行人断绝，所有商场、餐馆都闭门不开，整个世界都萧条得好像世界末日。

过了一礼拜，卫衡告诉我检测结果是，所有都是健康的，我大松了一气。

从二月到八月，本应上课领工资的生活成了泡影，大半年的时间，就要靠这一存款支撑了。

人类就是这么自私的动，但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自私的选择，因为我也是俗人。

“你急着用钱？”他听得直皱眉。

好像悬在坠的利刃忽然被移开了。

池迁吃了冒药嗜睡，洗了澡，我又抱着他睡了一会儿。

就算价钱压得再低，我也认了。

：“嗯。”

我神一振，连忙联系屠宰场和餐馆，两万只分别以冷冻和鲜两类型销售去，当时是卫衡和二哥陪着一起去的，我手急，价钱果然被压成了一个差令我二哥暴走的程度。

等待是煎熬，我每天都睡不好，屡次梦见检查来的结果不好，这些辛苦养大的全被丢焚化炉里活活烧死，吓得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一模后背，上面全都是冷汗。

这一生，我会握你的手，不会再轻易地抛下你。

等他呼渐渐平稳绵长，我悄悄掩上门去。

更担心的是，我从此将没有任何积蓄，这大半年该如何生活？

人一心，就容易瘦，等池迁好不容易康复痊愈，我已经瘦得能在衣里打晃了，两个人往镜前一站，一模一样的脸苍白、下浮，憔悴得不敢看第二。

卫衡斜他一，二哥才

我无法和他解释，我总不能说我昨天梦梦见日后会爆发全球的大规模传染病，不两月，云市所有鸭禽类都难逃被屠杀的命运，无数农养捶顿足，却又不得不这么。

这情况会一直持续到八月中旬，疫情一步步被控制住，随后，卫生发布全国*型肺炎零病例，这个老城市才像个久病初愈的人一般慢慢恢复元气。

我保证。

天已晴，台上那盆金桂过了期，却仍旧枝繁叶茂，无忧无虑地向光舒展着绿叶。

比起自己的命，这些家禽的命就微不足了。

他一接电话就直接问，估计正在画画吧。

☆、第十五章过年

我不把家人置于险境的事，何况家禽作为疑似传播的病原，关系到的是全城人的命，人命大过天。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个所以然，卫衡叹了气，不再过问，只是依照我的要求去请防疫局来检测。

我一边小心地照顾着池迁，一边等待检测结果。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