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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2)

卫衡考上保送的前半年,青森回家的时候被几个把托骑得七扭八歪的飞车党撞下路,磕到压电箱上,再也没醒来。撞他的人连十五岁都不到,抓起来又放了,只赔了十几万了事。

我问他为什么拿着那张照片。

要采访卫衡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因为他神鬼没,最后是在图书馆的层找到他,我嘴叼一只笔,腋下夹着一本笔记本,从生锈的铁门隙里钻过去,卫衡正坐在呼呼作响的空调箱上发呆。

“……没了。”

他看到我写的话,一笑:“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却是我除父母外最的人。”

局里了,我像旋风般刮去他家找他救命,就看到他闲闲地靠在藤椅上,桌上摆了一盘围棋,自己和自己下得津津有味,摆摆手对我说:“阿俨,你坐,等我这盘棋下完不急。”

有不少人不喜卫衡,因为他太不通世故,别人看他那副寡淡的脸就会觉得和轻漫,可我知他不是这样的人,反而,你要是有事求他,他都不懂拒绝你。

要知那是1989年,没人敢说话,他敢,他无所畏惧。

一个小时后,我坐在他旁瞌睡得连连,他终于钓得一尾呆笨呆笨的胖鲤鱼,心满意足地将它放回中,才慢悠悠地说:“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笔下一抖,抬看他,他很坦神磊落。

校刊上有一张他的照片,毕业的六月,他应学校要求拍宣传照,站在炙光下,一手展示着一份录取通知书,一手举着一张照片,中的泪混着汗滴下来。

因为他不在

我是在初三的时候认识他,那时候卫衡三,我作为校广播站的小记者去采访他,因为他是那一届唯一一个被保送到医科大学念本硕连读的人。

我也采访过他,那时他破了省运动会的记录,被评为国家二级运动员。

以前还在念书时,有个坐在他后座的女生要他每天带一块巧克力给她,他持了一年多,直到那姑娘转学。那时候巧克力这东西还蛮稀有的,至少我那时就没吃过。他也觉得麻烦,但是他这人就那样,怕跟别人说不。

“哦,好的。”他平淡地,“还有别的事吗?”

我在本上写下傻乎乎的句:“友谊天长地久。”

“呃……我来找你帮我家小鬼安排个小学,我刚找了好几个学校人都不肯收……”

“他练习经常受伤,我是为他考的医生。”卫衡回答,“我只是想让他知我没有言。”

照片上的男生我认识,名字叫青森,是校田径队的育特长生,十分壮的人,谈不上英俊,但棱角分明,不笑的话看起来有几分凶恶,但神却像鹿一样柔和。

2001年才将同恋从神病人中剔除,但还是将其归类到“心理障碍”的条目下。

我记得我那时好像见到鬼般瞪着他,心想,可能下一秒地震海啸,天要塌下来,我跑来叫他快逃命,他也会温温吞吞地提笔铺纸:“阿俨,你坐,等我写个遗书代下后事再逃不急。”

卫衡就是这让人无力的家伙,而我居然和他了快十年的朋友,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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