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立秋的哀求，我膛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咬，一一片血，疼得我前一片模糊，我怕我在立秋面前落下泪来，那样我连最后的自尊和倔都没有了。

她突然消失，我联系不上她，92年的南川连公车都没有普及，我一个人在大冬天骑了三个小时的自行车到她家找她，她妈妈拦住门，不许我见她，也不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现在的模样我有记不清了，大概是总被妆覆盖的缘故。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十七八岁的样，下一粒泪痣，笑起来眉一弯，温得不得了。那时她抱着一摞模拟考卷用肩膀撞开教室门，光趴在她束成一把的黑发上，长尾随着她的步一晃一晃，于是光也是一晃一晃的。

可我不敢看他，因为他同时也很像那个发誓要给立秋幸福、将她从我边夺走的男人。

他长得和立秋很像，下有尖，雪白的脸，下着一颗泪痣。

或许这就是池迁说我不他的原因，我总是克制和他神接，或许自己内心是慌的，可在九岁的孩里，不是排斥是什么呢？

后来是平淡如的往，结婚，半年后，她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她，让我放她走。

最严重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男

她十八岁肚刚刚大起来的时候休的学，不肯打掉孩，躲在乡下姥姥家，最后为那个男人生下一个儿，刚生下来就被她妈妈送走了，送给一个没小孩的亲戚抚养，而那时她刚成为我的女朋友，用来搪我的理由是生病。

立秋和那个男人结婚了，婚后不到三个月，那些泡沫一样的幸福誓言破碎了，那个曾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语的男人开始打她，有时是因为蒜的小事，有时是因为在外面受了气，有时只是单纯不痛快而已。

说完那句话后她开始哭：“我知我对不起你，我知，可我真是没办法了，如果连你也不帮我，那孩可怎么办呢？我现在这个样，我的孩可怎么办呢？”

我跟她是十年的同学，初中，中，大学四年。她是我除了父母到最亲的人，我们在一起从没吵过架，所以到离婚那天我才知她从不我，她跟我在一起只是赌气，为了气另一个男人，不惜拿一生来开玩笑。

回到学校后她的情绪很差，怎么逗都不笑，也不吭声。我小心翼翼地陪着她，没敢多问，我从来没往未婚先那方面想过，从来没有。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池迁，他静静地靠在妈妈怀里，低着，垂着眸，脸上一表情也没有，那是一任人摆布的麻木淡漠。我没想到会从一个孩脸上看到这表情。

的人只有你了。”那天，她从监狱里给我打电话，那时我人不在南川，已经前往西一个穷旮旯教书，她找了很多人，没人肯帮她，后来她又问了好多人，才问到我的电话。

离婚后我才知我短短半年的婚姻和近十年的情都是一场笑话。

我最终如她所愿，放她自由，然后我收拾了东西，像个丧家之犬一般逃离了南川。

她在1996年嫁给我，那时我大学刚毕业，分在南川一中教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