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没有回信，驾驶座上一个人都没有。

张孝拉长调，在陆照渊耳边大声说着“Drug”二字。陆照渊颤抖起来，那张孝手里拿着的是……

*

“别看了，他不在。”张孝说。

张孝咧嘴笑了，嘴里有几个明显的空，说：“陆总，你看到了吗？我的牙掉了。他给我打了那个，你知吗？那个，D-r-u-g。”

他恍惚中醒来，记起自己还是在去记者会的路上，急得连忙喊：“小刘！小刘！我是不是睡过了！？”

陆照渊一边撕扯着手上的胶带，一边努力拖延着时间，他挤了一个温和的笑，说：“那不是你的错，是导演的错，演员看的是演技……”

“陆总，别挣扎了，没用的。”张孝冷冷地看着陆照渊，脸上满是怜悯，“陆总你该谢我，关悦诚让我杀了你，还要伪装成上风的样，药都已经给我找好了。但是我不想这么对你——”

“我不像你啊，又红又有钱……”张孝近陆照渊的脸，目光一寸寸掠过陆照渊的五官，“我也想红，也想开跑车喝洋酒，我有错么？”

张

“我已经完全被毁了，你知吗，陆总。”张孝目光呆滞，已透死气，他掀起自己的上衣，肋骨毕现，各式伤痕目惊心，“你看到了吗，陆总？他这样玩我……他还把我送给别人，让别人玩我……”

那胶带裹了一层又一层，陆照渊一时半会挣不开，这时车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他想知的东西齐宣都会告诉他？关悦诚都查到了什么？沈迎霄沉默，关悦诚猜得什么是他最想知的么？

“你想什么？”陆照渊警惕。

大意了。

原本这个男人都只会跟在关悦诚背后，诚惶诚恐地被关悦诚命令各事，这小人难以让人注意到。陆照渊本能地往他背后看去，想找到关悦诚的影。

陆照渊原本想闭目养神一会儿，却不料一闭就睡着了。

“导演嫌我丑……我整容了……又嫌我整得不够自然，你当谁都有换术啊！后来我知了，不是我丑，是我不舍得豁去。”

张孝。

陆照渊见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一个人。

陆照渊害怕地看着张孝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手里的那针，让他顾忌不已。陆照渊努力镇定，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孝，你还年轻，有机会的。”

陆照渊后背渐渐发麻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双手双脚都被胶带缠在了座椅上，而车窗外显然不是繁华的市中心，而是废弃的郊区工厂。

“陆总，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张孝笑了一下，那张青白消瘦的脸仿佛鬼魅。陆照渊注意到，他的摇晃，上不知多少日未清理过，有一难闻的味，而他的右手正拿着一针。

“不！”

“我从里到外都坏掉了，我松了，你知吗？”张孝喃喃说。

“我想让你，在上的陆影帝，也和我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变得跟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怎样？乖——只要一针，这还是我省下来给你的呢，你会很舒服的——”

糟糕！来不及去想小刘的背叛，陆照渊连忙挣扎起来。车里盈满了一熏香的味，显然刚才让他昏睡过去手脚无力的就是这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