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接戏。”陆照渊说。

“那你拿什么去抵押呢？”王波波反问，“照渊，现在市场上到都在抛售华的票，那是你的心血，千万不能放弃，留着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房产和存款又被拿去填你前男友的血盆大了，仔细想想，你现在还有什么？”

有的人见势不妙，早早找好了下家，向陆照渊提了辞职，陆照渊放手让他们去了，这样的人留下有什么用？还不如节省工资发给愿意留下的人。于风险考虑，几个投资商也选择了谨慎态度，暂停或限制了资金动，只有王浔，倒跟什么事业没发生过一样，照他的话说，他的钱是投给陆照渊这个人的，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只要陆照渊这个人还在，就

陆照渊知王波波是生气了，否则也不会一句句话像刀一般。目前的状况让所有人都着急上火，在这个要关陆照渊还想都不想就答应沈迎霄那些无理要求，送去大把钱，的确让人生气。却见王波波突然拿起陆照渊已经签好了的合同，净利落地撕了个粉碎，扔了垃圾桶，说：

几句玩笑话下来，沉重的气氛似是缓解了些。陆照渊缓了缓，说：“波波，你帮我查一下最近的房价，京郊我还有两别墅……”

“没了，刚没了。”王波波斩钉截铁地说，“刚陆老板大手一挥划给了你的前男友，忘了？陆老板下血本泡妞啊，几千万就这么没了。”

陆照渊接过看了看，是沈迎霄助理传过来的新的财产分割协议，没多思考，就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王波波咋：“陆老板，你可真是大方啊！你还以为自己现在是以前那个腰缠万贯意气风发的土豪吗？你说实话，老的工资什么时候发？”

“杯车薪。”王波波摇了摇。

波的忧心，反而微笑：“我今年三十五岁了，又不是十五岁，什么事情没见过？跌宕起伏本是人生常态。”

“不发了，你到我家里领两斤狗粮抵工资。”陆照渊也开玩笑。

“我还买了基金和保险，虽然一时半会无法折成现金，但是……”

“我知你好面心，但华和工作室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陆照渊这个金字招牌也不属于你一人，属于所有人。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挥霍所有人多年的努力！”

陆照渊被噎个正着，回想起刚看过的合同，里面的确是这么说的。他想了想，又说：“波波，你看能不能找个银行里的熟人，贷笔款应一下急。”

“去，留着你自己吃吧。趁着你还有几个粉丝没跑光，先给我割二两让我搞个拍卖。”王波波摸摸下，一脸贼笑。

“你该庆幸你还可以卖应急。”

所谓战略收缩就是，除了必要的无法停止的拍摄项目，能够暂停的暂停、取消的取消，减少一切开支保持竞争力。陆照渊算是把自己老本都掏来了。不仅如此，华遇到的寒冬也意味着所有人都要勒腰带过日。人心浮动、舆情不稳，几分真情，几分利益，都放在了人的天平上衡量。

“我要你，现在、上！让沈迎霄来！问问他什么叫农夫与蛇的故事！即使上法我们也本不怕的！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东西！”

王波波看着他说：“你倒是想得开。”说完又递过来一份传真，说：“诺，你的十五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