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五小费力的说：“听舅舅的。”

为首的是静德侯世，他连里面的情况都未看清楚，就直接指着虚弱的方五小嚷嚷，“你这个不安于室的妇人！竟在静德侯府内就与人私、通！”

接下的事有些不适合小孩儿观看，方瑜给了江容安一个，暗示他带笑儿先走。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避不避嫌了，方瑜带来的大夫赶上前诊断，搭上了方五小细细瘦瘦的手腕。

但意外的，笑儿就信任了第一次见面的方瑜。

“五妹？”方瑜不敢相信床上躺着的人就是以往有着明媚笑容的方五小。

方五小上还穿着当日产时穿的衣服，血迹都凝固成黑红了，上盖着的棉被散发着发霉的味，都不知是从那个角落里面翻来的。

“笑儿……”方五小喊了一声。

笑儿看了方瑜，方瑜常年在外，笑儿连舅舅的面都没见过一面，只是逢年过节都少不了一份厚厚的礼。

后跟着的是表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一双目中着泪，似乎是担心方五小，劝说：“表哥，可能是误会表嫂了，都怪我，看见有外男了别院，还未看清楚情况就慌忙告诉表哥了，要是表哥表嫂间现了

“王爷不必太过担心。”大夫终于诊断完毕，“只要将血止住，日后再慢慢调养就能无碍了。”

“你作何打算？”方瑜直问。

趴在床的笑儿听明白了娘亲所说的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亲，我不要，我不要！”

若是方五小死心不改，还是要待在火坑中，方瑜也是没有办法。

还好三枚银针下去，方五小原本苍白的脸稍微好了些。

正在说着，外面浩浩的就闯来一群人。

方五小咬住了自己，半响后才回答:“我要和离。”

京城中的富贵人家，夫妻间发这等事情并不少见，通常都是一床被盖过去就是了，就算方瑜此时非常想将静德侯世直接打死了事了，可还要征求方五小自己的意思。

看还躺着一个人，只是的手腕纤细毫无血，好像略微一用力就会折断。

笑儿看了母亲，又看了方瑜，见他们都同意了，这才将小小的手搭上了江容安宽大的手掌。

江容安心领神会，蹲到了笑儿的边，“笑儿跟哥哥去一下。”

被中的动了一下，随后发了虚弱的声音，“大哥？”

这别院内没有任何下人伺候，更不用说起炉煎药了，大夫思索再三，只能选择了针灸止血了。

江容安的心一下就了，抱起笑儿就走了去。

“娘亲。”笑儿听到娘亲叫她，止住了泪，只是依旧涕涕的。

这次，方五小算是看清楚了丈夫婆婆的正面容了，表小虽可恶，但丈夫若是无意，自然不会现现在的情况。

“好。”这样一来方瑜就没有顾及的地方了。

“舅、舅。”

“放心。”方瑜为了稳住面前奄奄一息的母亲，许下了承诺，“你若有意外，我视笑儿如亲女。”

“大哥……”方五小已经非常虚弱了，刚说了两个字就止不住的咳嗽，但她还是缓慢的说了心中所想，“若我死了，照顾好……咳咳……我的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