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朽巽将他搂怀中，低声：「我知这时候说一辈愿意只有你一个人，你是不会相信的，只不过……我都肯为你试试看了，你是不是也该试试看相信我？」

真真快哭了来，原枯杨眶越来越红，只觉得盖着的一片红，全是血的颜。

「啊？」原朽巽微微惊讶，「可你是新娘……」

原枯杨笑容，终于是真的开心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

「那在云洛他们面前呢？」

原朽巽叹：「随你心意便是。」

原枯杨低声：「我的确是真的相信你……不过……」

「以后在外人面前，你愿意叫我哥哥？」

原枯杨沉默了一下，：「我相信你。」

正在他难受痛苦的时候，「嗑哒」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响了。

原枯杨那么小的年纪被他打了板都不肯哭，只肯在被他侮辱的时候哭，实际很是倔。没想到却会让他脆弱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

原枯杨知自己这是过于期待，当人过于期待某件事希望它快来的时候，往往会觉得时间过得越慢。

原朽巽可是摆脱了兄弟层层的劝酒好不容易才提前回到新房的，原雨卿早就暗地里和他说，原枯杨对这场婚事很是惧怕，害怕婚事不成，把他孤零零一个人留在房里，恐怕也要东想瞎想。

等着原朽巽。

「你那时候说要与我打赌，赌我一定会叫你哥哥，若是你喜，以后我也可一直叫你哥哥……」

原朽巽柔声：「怎么了？太害羞？」

原枯杨前一亮，连忙拉了他就往宴席上走。

「哥哥，你莫不是真不相信我？我已放话去，说这辈此后永远只有你一个，三岛六城的城民，可都是听在耳朵里，会帮你监督我。」

「嗯？就算只相信一段时间……我也会让你慢慢地相信我能一直持下去……」

「不过什么？」

将原枯杨的下抬起，才看见他红了眶。

原枯杨把低得很低。

原朽巽暗叹自己竟如此怕他又生什么古怪心思。掩了门上了闩。走近原枯杨将他的盖掀开。

原枯杨却是忽然站起，抓住原朽巽的手，「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去给客人敬酒吧……」

原枯杨微笑：「三岛六城中，男男嫁娶，似乎不一定需要另一方坐在屋里等的。」

原朽巽没想到他关注的是这一，迟疑了一下，不由：「……大多数人都不知我们拈城的秘辛，若是我忽然叫你哥哥，只怕他们会莫名其妙。」

「嗯，我说的……」看见他笑，原朽巽别说是叫他哥哥了，就算叫他爷爷也愿意。

老实说，原朽巽并不怎么经常见到原枯杨哭，除了床上的时候。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依稀可听见守在房中的婢女们整理好东西后门的声音。慢慢地，一片静寂，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原枯杨泪朦胧地抬，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还遮了红盖，悄悄用手探红盖里去拭泪。

虽说如此，不过他等了半个时辰后就有些坐不住了，因期而多愁善的病再度发作，心中各思绪翻涌，只想着，莫非他现在忽然后悔，觉得只要我一个人，实在太不划算？原本也是，历来有多少个拈城主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的？

看见原枯杨现，自然又是一大帮人喧闹

「……可以。」

原朽巽一怔，「你真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