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忽然笑：“原来是你啊傅小公公。”

不怎么样，虽然一时难以脱，却到底是不必在这里挣扎了，若是经营得好，也不是没有机会脱离被人控制的局面，他一边思忖着，一边和因喜告别，往东走去。

裴柏年笑：“有味的效果才好，只是我们在里当差，若是有个跌打损伤的，熏到主了可怎么得了，所以这是家里给专门的药油，没什么味的，只是效用上也有限了，你回去还是另外去御药房抓药的好。”

双林喜他朗直接，也不和他客气，只是低看他使劲搓，一边：“跌打油一般味都大，你这药倒没味。”

裴柏年看了他一笑：“大概是吧。”

双林心下冷笑，知这就是古往今来皇喜用权宦来制约朝臣的缘故了，他们总觉得太监没有后代，所求无非权钱二字，谋不了朝篡不了位，只能依附皇权，因此虽然时常被人诟病，宦官依然担当了各朝各代权力漩涡中心的各角，用来制衡前朝。

裴柏年看了看周围：“我上带有活血的药油，替你开吧，你还小呢，拉下病可不成。”一边说着一边拉了他坐在一旁的山石边上，不由分说替他卷起看，灯笼下看到双林膝盖上通红的两块，咂嘴：“你也膝盖上垫才是。”说罢从怀里拿了一支瓷瓶来，果然倒了一些药油来往双林膝盖上搽。

娘娘和太一心成就大业，来日才能光耀人前。”

双林抬看到居然是裴柏年，也微笑起来：“今儿居然是裴侍卫您值夜班？”

双林笑：“可多谢你了。”心里明白这是极大人情了，他既然生在勋贵之家，哪有不知洛家与皇后太这边的微妙关系，却冒着风险来提醒他，可见为人厚，他嘴上多谢，也绝不问裴柏年那日到底撞见了什么。

双林苦笑了声：“才命罢了。”

双林：“我也是天天在主面前伺候的，哪里敢用那味大的，也罢了——上次还要多谢你给的消息，一直没找到机会谢你，今儿又劳烦您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毕竟跪了太久，走得一瘸一拐的不太快，却是被一个侍卫喝止问：“什么人！”

二人心知肚明，没有继续说下去，裴柏年替他开双膝的淤血，替他放了：“你年纪小，要好生保养，莫要轻忽了。

侍卫举了灯笼照他面容，双林抬了勉了个笑容：“小的是东内侍，应皇后娘娘传召到坤和办个差，如今方回。”

裴柏年笑了声：“不值甚么……我知小公公你嘴，我家里与洛太尉那边有些拐弯的亲戚关系，当时家里有长辈隐晦的提醒我若是在里有赌钱的那些日注意些不许耍钱，我一贯是不赌的，但是那日见了你，想着你年纪小，正是好玩的时候，白提醒你一句，还你上次提醒的人情罢了。”

双林暗自想着，嘴上：“想是两位王爷有甚么小角吧。”

裴柏年却想是憋得了，大概憋在心里太久了，忍不住和双林轻声：“那天……我看到福王把瑞王在树上，瑞王打了福王一掌……好生吓人，好在我得了你提醒，走得慢了些，看到不对，远远避开了。”

裴柏年低看他的：“是啊，你的怎么了？这是——被罚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