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密呆呆地望着安遥，连手都忘记开。那后退一步就是悬崖，稍不留神就要摔得粉碎骨的恐

“哥哥？”

安遥看他害怕，愈发温柔：“没事，你别怕，先上来好不好？我们去再说。”

舒密把穿好才缓过神来，嗫嗫地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来。

被牵着手领到小厅里，舒密一抬就看到那面玻璃外的泳池和沙发上皱眉看着他们的安家父母，脸又是一白。安遥了他的手，拉着他坐下，讨好地先叫了一声：“爸，妈。”

就怕吓着他，安遥已经刻意放轻了声音，但是舒密沉迷在一方小小的泳池里，丝毫没发现旁边有人，这一声在他听来就好像惊雷一般。

还是很恍惚，安遥走到舒密房间看了半天才想起来，两人的衣服都在一个箱里，放在他自己房间。回去从箱里翻条运动长就匆匆下楼，到一楼却发现没拿内。安遥叹了气，步没停，直到门才微微顿了顿，了气，疾步向泳池走去。

安遥安抚地在他手背上轻轻挲了几下，然后忽然抬起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安遥由着他抓，退了一步跟他并排走，看着他的睛：“没事，别怕，我不会让你走，也不会离开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舒密像是被吓傻了，乖乖地，游到池边，双手撑着池沿上岸，在大离的那一刹那鱼尾就消失不见。

他曾经以为，最可怕的就是被安遥发现秘密，哪能想到脆在他们一家人面前了尾。舒密脑里一片空白，也不敢去看安爸爸安妈妈的表情，只好垂首坐着，却突然看到他和安遥握的手。猛地惊了一冷汗。他正要不动声地开手，却被安遥察觉，随即被握得更。

舒密勉力想微笑，却无法控制脸上的肌，只能僵地低声：“叔叔阿姨。”

没了那层玻璃的阻挡，真实好像了一，但又好像没有。安遥压下心莫名弥漫的恐慌，轻声唤：“舒密。”

安遥疾手快地给他拿浴巾遮住，自己走到小厅玻璃那侧蹲下，挡住爸妈的视线，然后把递给舒密，故作轻松地笑：“没拿内，先挂个空挡吧。”

舒密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安遥的目光包围，他摆着尾藏拙，却清澈得令人绝望。

安遥此刻反倒心绪平静下来。他要在他爸妈问舒密的事之前，先给这条惊魂不定的鱼喂一颗定心。安遥要让舒密知，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他是人还是鱼，都有自己在后保护着他，给他依靠。

舒密被安遥拉着站起来，在安遥放手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觉得好像只要放开就再也抓不到了似的，舒密一阵恐慌，他几近乞求地叫：“哥哥！”

安遥耐心地用浴巾一一帮他把上，让他披起来：“刚从里来凉，我们去再说，好不好？”他像对待一个小孩一样，温柔地向舒密伸手。

“爸，妈，我和舒密在一起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舒密望着他，慢慢把手放松了些，但仍抓着不放，“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