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已经在餐厅里等着了，何煜珩知这家店却没来过几次，很僻静也很贵。大学周围有各大大小小的餐馆，一般学生或者教职工也不会选这个地方。何煜珩回家是城的方向，去学校是城的方向，这会儿已经有堵了，他到的时候李寅已好了菜，等他落座就能下筷。

下面的话何煜珩就不知该怎么接了，一般这时候就该问问对方同样的问题了，可是上次他才听李寅说过他妻已经离世了，这话题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车已经开去好一段路了，何煜珩放下手机，让司机往刚来的方向开去。

何煜珩听着这话觉得有哪儿不对劲，没法跟女人结婚？意思是他的取向不是女人？还是全世界的女人他只他妻一人？

那就是取向不是女人的意思了，何煜珩明白过来，却摇摇表示自己真没看来。

平时李寅是负责起话题的那个人，可是这天他却有些沉默，试了几菜随便寒暄几句，话就断了。何煜珩心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快，李寅却开就问他有没有对象。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实我是没法跟女人结婚的，但只有她，不至于让我觉得无法接受。”

还没走到司机停车的地方，手机在袋里震了两下，何煜珩嫌冷没拿来看，到气充足的车上待了好一会儿才脱掉外。看到是李寅的短信，问他今天有没有课？正好他在学校附近办事，正好一起吃个饭。何煜珩要回复不用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回家也就是一个人吃饭，宗闻也不可能这个钟就回家的。

“也…不算是对象吧。”何煜珩想这也不算骗，宗闻就是包养他罢了，多就是个金主。

李寅要了一瓶度数很低的果酒，说冬天喝好，。何煜珩很少喝酒，他吃甜的，可酒大多是苦的，便只意思意思尝了两，没想到这果酒还好喝，跟甜酒似的。

课的时候学生更没有心思听课了，只盼着早考完早放假。天黑得越来越早，刚下课，天都要黑透了。何煜珩裹围巾，把两只手在兜里朝校外走去。接送的司机跟他提过几次直接把他送到教学楼下，特别是晚上太下去更冷了，把他冻坏了怎么跟大老板代。可是何煜珩不愿意，还是离学校一站路左右就下车走去学校。之前就有不少关于他的言蜚语了，他不想再惹人非议，既然宗闻非得让人送他，那他就离学校远的地方下车。

何煜珩不会安人，毕竟他跟李寅的亡妻未曾谋面，便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说了句可惜了，节哀顺变。

李寅见他疑惑，笑着问他：“看不来吗？”

“我们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她喜女人，我喜男人，你说巧不巧

突然的提问让何煜珩有些意外，但这也不是什么冒昧的问题，两人也算朋友了，问问家事不算失礼，难的是这问题该怎么答？他并不想把自己跟宗闻的关系摊在桌面上谈，却也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其实这还得怪宗闻，何煜珩说的每一句不尽不实的话他都能听来真假，骗他的下场很惨，早年间何煜珩试过几次就养成了宁可不说话也别说假话的习惯。

李寅从他的表情就看一二了，也不用他问，直接说：“那咱俩一样，都是光，我妻走了六年了。”

第10章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