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的瞳孔很明显收缩了一下，似乎被刺到了什么痛，骂了一声“大逆不！”，突然从书桌上随手了一本书，铺天盖地地朝着陈墨砸了下来。陈墨没有躲，拿手护住，被书得砰砰作响，咬着下一声都不吭。他越不吭声陈父就越气，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没有轻重，光是书和相碰撞的声音就听得守在外面的人心惊胆战。陈羽心急如焚地等了几分钟，连陈墨的一声半响都没有听到之后实在忍不住冲到了书房里面，一把拉住气昏了的陈父，扣住他的手，急：“爸，爸，再打要事了

对陈墨的敌视。说敌视也不对，更像懊悔、敌视、愧疚等混在一起的复杂的矛盾，钢印一样刻在了陈墨的心里面。

耳鸣慢慢退了下去，陈父的话却只听到了最后的“只有你不让她失望”，陈墨轻而易举就能猜到他中间说了些什么，心里面一片冰凉，这样的冰凉渗透到脸上，让他僵的冷笑了起来。陈父的脸颊动了一下，问他：“你笑什么？”

陈墨从椅里站了起来，手地抓着扶手，直直地看着父亲的睛：“我和陈羽的血里着一模一样的血，凭什么？”

陈父没有跟他说什么父情的话，直接把一本东西扔在了书桌上。陈墨很略地翻了一遍，大都是他最近和郎搂搂抱抱的照片，还有他在郎店消费的账单，没有杜叶青。他微微松了一气，不动声地把本合上，抬去看陈父的脸。陈父的声音也和他极像，只是比他的更低沉上一，问他：“玩玩而已？”

陈墨又了一下鼻血，：“您忘了么？陈羽的向早就确诊了是从娘胎里面带来的，我们现在怎么样，难不都是她给我们的么？”

这一掌起码用了七八分力，打得陈墨半边耳朵嗡的一声，前绽开了烟。右脸颊先是觉得麻，然后才慢慢针扎地一样疼了起来。他没有去捂被打到的地方，就这么坐在椅里，抬起对上了陈父愤怒的睛。陈父气得整个人都发着抖，一只手指着陈墨，咬着牙，从咙里面挤变调的声音：“你和你哥，只有你不行，听到了没有？”

陈父太的青爆了起来，手骤然收握成了拳，地盯着陈墨的脸，不知想从那张脸上得到些什么，又毫无征兆地站起来，“啪”的一声给了陈墨一掌。

又是“啪”的一声，陈父毫不留情地打了陈墨的另一边脸，把他整个都打得偏了过去。陈墨一动不动地站了几秒，隐约听到父亲在说什么“她……生下来……难……”，耳边却是嗡嗡的杂音。有什么温的东西从鼻里面了来，他伸手摸了一下，是鼻血。

“爸，你叫我。”陈墨抹掉中的情绪，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两父面对面，像是镜的正反面一样，脸上的神态也好、五官棱廓也好，都达到了一个极的相似度。比起继承了母亲大分五官的陈羽，除了那双桃，陈墨上已经很难看到母亲的影。有时候陈墨也会想，如果他长了一张陈羽那样的脸，那些糟糕的记忆是不是会好上一。

陈墨大方地承认了：“玩玩而已。但向是真的，我只对男人有觉，我和哥一样，都是同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