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笑：“我不会有事的，当你的师父，怎能不长命百岁？我答应了连竺兄的命一起活下来，等你成了白胡老，为师还要拎着你的耳朵成天教训你呢，届时看你烦不烦！”

十五的眉非但没有被抚平，反而拧得更了，显然是被他的话吓住了。

十五忽然抱住沈峤，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一定要手么？您武功都还未完全恢复！”

昆邪的功力略逊师兄段文鸯，但也低不到哪里去，他联合郁蔼给沈峤下毒，固然赢得不光彩，但他自己本的实力并不差，如果赵持盈功力未损的情况下，或许能与他打个平手，现在则不好说了，若这次没有沈峤在，也许碧霞宗还真的难逃死守或提前撤离的结局，可这样一来，即便他们提前撤走，烛南峰上的宗门为外人所占，碧霞宗这历代的传承也就要毁于一旦了，阮海楼对惠乐山一人的恨意，也必然迁怒到碧霞宗历代祖师上。

沈峤回抱住他：“五五之数并不是一定没有机会，我现在全力一拼，未必没有机会，我当日败于昆邪，从此跌谷底，不有多少借原因，他就是我的一坎，一个心，我是在那里跌倒的，所以我现在要学着从那里重新站起来，你能明白吗？”

宗主嘴上不说，心中必是着急得很，她知江湖上者为尊，所以迫不及待希望武功大成，能保护师门不为外力所动，可惜卢峰背叛师门，正好趁她练功要之际勾结外人来袭，赵宗主不得不行破关，此时虽然面上不显，实则已经受了内伤，若与昆邪过招，恐怕毫无胜算可言，她知我主动提要和昆邪手，是为她解围，才说谢我的苦心。”

到了

所以沈峤答应下来的，不仅仅是一场手，一次仗义相助，而是很可能保住了碧霞宗摇摇坠，行将摧毁的基。

十五扑哧一声，忍不住破涕为笑。

沈峤笑：“他不是最厉害的，但他的确也有过人之，我现在功力还未恢复，若要胜他，并无完全把握。”

想想自己是沈峤的弟，他心里就觉得一本满足的了。

小孩关心则，说话也没有顾忌，换作旁人，可能还要掂量掂量这句话会不会伤了沈峤的颜面。

此后过了两日，山下一片平静，并无外人上山，不过这也正好给了碧霞宗休整的时机，十五帮着范元白他们将这次战死的碧霞宗弟尸一一收殓安葬，原本尚算闹的门派经过屠戮血战，却只剩下一片空的凄清。

十五笑眯眯地也不反驳，心你这个最没有威严的师父，却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

范元白和周夜雪等人虽幸存下来，脸上也不见得如何兴，众人既为逝去的同门伤心，又为即将可能发生的恶战忧心，情绪自然不可能涨。

沈峤叹了气，摸摸他：“人家当师父的，都是徒弟千方百计来孝敬，我收了个徒弟，倒要千方百计哄他开心，当师父当到我这份上，可真是一威严都没有了！”

十五：“有多大胜算？”

沈峤开他拧的眉：“五五之数罢。”

十五抱着他不说话，许久之后，才低声：“明白……我只是不希望您有事……”

十五啊了一声，不由张起来：“那师尊您呢，您能打得过昆邪吗，我听说您之前还输给昆邪了，他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