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晏无师的行事风格，若是他有机会让对方立誓，说不定会叫狐鹿估直接自杀，斩草除，免去后顾之忧，但祁凤阁明显不是这行事风格，他看突厥对中原的野心，又敬重狐鹿估同样是一代宗师，不愿羞辱对手，因此只立下二十年之约。

说罢他似乎想起什么，四下望了一下，最后将视线落在沈峤那里，像是刚刚才发现对方：“巧得很，原来沈掌教也在，那能否劳烦您个见证？”

段文鸯：“既然老夫人承认，一切就好说了，还请你戒指，以全我师遗愿。”

不此事真假，秦老夫人名誉定然有损，苏樵然大怒，也不多废话，提剑便想令段文鸯闭嘴。

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沈峤显得很平静：“沈某已非掌教，怕是要让段兄失望了。”

段文鸯不慌不忙：“这是我师临终前的遗命，为弟自当替他完成。”

秦老夫人说罢，又对段文鸯：“这枚戒指的确是狐鹿估旧，也的确是被我带回中原，可这么多年过去，狐鹿估都没有派人来取，为何时隔三十多年，却派你前来？”

李青鱼：“你师从何人？”

段文鸯微微一笑：“突厥狐鹿估是也！”

武功到了祁凤阁狐鹿估这样的境界，即便落败也不大可能失去命，祁凤阁当年虽然武功天下第一，但狐鹿估必然也相去不远，祁凤阁本不可能杀了他，只能他立誓。

狐鹿估何许人也，二十年前曾与当时的天下第一人祁凤阁手，这一战天下皆知，至今仍被人津津乐，狐鹿估落败，被迫立下二十年不中原的誓言，他倒也守诺，二十年来的确未曾踏足中原。

秦老夫人微微一震，却似乎毫不意外，她沉默半晌，只说了四个字：“果然！果然！”

二十年后，祁凤阁已不在人世，狐鹿估也没有重中原，来的是他两个徒弟，一个昆邪，在半步峰上打败沈峤，一个却忽然造访苏府，说苏威苏樵之母是狐鹿估的弟。

秦老夫人瞥了他一，淡淡：“你什么你，你这信有何用？金莲为突厥象征，也是拜火教圣，有这枚戒指在手，狐鹿估便可号令波斯、吐谷浑、于阗、党项等手齐聚突厥，助突厥可汗犯中原，当年北周尚未建国，东西魏战火不休，彼此元气大伤，再经不起突厥的大规模南下，侵中原，我拿走信，狐鹿估无法自诩拜火教正宗，号令外群雄，突厥如去一臂，难有什么不对吗？”

此话一，众人更是惊愕哗然。

苏威苏樵两兄弟都不知自己母亲还有这样一段过往，都听得怔住了。

苏樵呆住，回过，不敢置信：“阿娘，您……”

就在此时，被苏氏兄弟二人护在后的秦老夫人却开问：“狐鹿估要信，为何不自己来取，反倒还要差遣你来？”

前一件事已经不算什么新鲜消息了，沈峤落崖之后，玄都山也易了主，渐渐地不再有人关注这位前掌教的下落，只是有人提起那一战时，难免要唏嘘一声，觉得祁凤阁后继无人。

听这话意，竟是亲承认段文鸯方才那些话的真实。

后面这件事，却正在众人面前上演，称得上石破天惊。

他是昆邪师兄

第32章

昆邪约战，正是段文鸯送来战帖，自然认得沈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