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结束直至返回学校时，是下午四半。

下午逛了土壤馆，江帆伸长耳朵听解说员的解说，一回知土也有这么多门。他跟着队伍慢慢悠悠走，也不大搭理人。杜君棠不会在这期间联系他，他就把手机搁了包里，也没咋呼着拍照拍个不停，兴致远没有早上。

是梦吗？

杜君棠为他拉开了限制区，任由他所有他想而不及底线的事，可这突然的纵容却令他慌起来。

——近乎可怕的纵容。

二的车比一走得稍迟些，江帆一下大，就看见校门正等他的杜君棠。

江帆一晃神，没忍住掏手机把这幕拍下了。待他存好图，再抬，那光已不见踪影。

杜君棠被江帆抱得愣住，僵了一僵，转瞬又回过神，轻轻摸了摸江帆的脑袋。

您还想跟野女人待多久呢——

到底是哪里不对？

“这会就到了？我以为还要等会儿。”杜君棠见江帆过来，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站起。

他话音刚落，江帆一双手忽然用力圈住了他的腰。江帆沉沉地息着，脸埋在他怀里，看起来分外虚弱，手上的力却大得吓人。

“这儿不行，”他把江帆的脑袋摁在，手没再继续往江帆上撩火，只一下下拍着江帆的肩膀安抚他，“你自己缓一缓，我陪着你。”

杜君棠被江帆叫得没了架，移开跟前的杂，把江帆拉了怀里。

像一没来由被快的电影，而快后的结果往往是提早散场。

学校隔那家文店养的小胖猫朝杜君棠“喵喵”地撒着，杜君棠噙着笑蹲着，没一形象地单肩挎着包，背包带都垂到了地上。他把手里的面包撕成一小片，也不招呼那小胖猫过去，小家伙三两下就走到跟前，用脑袋蹭他的。

渐沉的日漏下稀疏的光，正映在杜君棠上。江帆远远看着，只觉得那金光太调，从杜君棠的发丝儿直溜到睫上。

江帆抬脚朝杜君棠那儿走去，边走边想，这胖猫没馍片可，等有空了，一定要杜君棠见见馍片。

将睛睁开一，里汪汪的，鼻间息纷。杜君棠的指抵在江帆边，他乖顺地着杜君棠指的第一个指节，用尖卷走了手指上的沙拉酱，接着换了大拇指，江帆照旧这么了一遍。

嗨，他呢，只要他是正房就行。

江帆不自在地抠着手指玩，他静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杜君棠：“您下午空着吗？”

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像个正房太太，大老爷在外面逗野女人，他把手下丫鬟送过去夺回大老爷的心。

这座城几乎是没有天和秋天的，夏天很长，冬天也很长，的时候极，冷的时候极冷，短暂的与秋便成了老天爷于此最温柔的馈赠。

杜君棠收回手，江帆才脱力地任由自己伏在地上。急促沉重的息间，仅存的理智尚未被｀望裹挟走，江帆在刹那间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觉，那些来自杜君棠的他始终说不清楚的变化。

江帆忽然伸只手去揪杜君棠的衣角，像揪住自己黄粱一梦的源。

“八六……”江帆拖着尾音，是哀求的吻，却不知在求什么。

“空着，”杜君棠调了调帽

金光又从那人的睫溜到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