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傻笑还没收起来，江帆就觉视线被遮住了，杜君棠拿着笔记本兜给了他一下。不疼，还没被他爸弹脑瓜崩儿疼。

宽松的运动在下`服帖，略勾勒前起伏的线条。

江帆一双睛瞪得圆，傻住了，他觉得杜君棠一定听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了，那个人总能一看穿他。

“喜听话的。”

江帆小心翼翼地向前蹭了蹭，也不说话。

到了这季节，外面的风已经有些刺人了，场上剩不了几个人，剩下的都行匆匆，要么赶去小商店，要么赶回班，就他俩像闲人似的，时常一个坐着一个蹲着，把课间都耗在场上。

“您喜什么样的啊？”江帆亢奋过，嘴一张，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罗斯福新政开创了国家预经济新模式，国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时期。”江帆原本还蹲着，没多久麻了，就拿一双睛趴趴望着杜君棠，等那边发话。

江帆压理解不了圈里那句“跪地为，起为友”。他除了杜君棠没接过其他主，连网

杜君棠今天穿了学校发的那款冲锋衣，红白的，江帆一度认为奇丑无比，但穿到杜君棠上就两说了。

江帆跟被施了咒似的钉在原地，被杜君棠盯怕了，好半天才结结地扯淡：“我、我的意思是……喜、喜喜喜什么样的玩……”

“那我不。”江帆就赖着，他读懂杜君棠话里的随意，没有要束他的意思，便一坐到地上。

红的好啊，看着就和。江帆盘坐在地上，两只手撑着脚腕，一副可乖的模样，回忆着晃过睛的那抹红，心坎儿都了。

可惜一颗心得飞快，一句话也凑不齐了。

再后来，遇不上好时候，他也不敢问了。哪儿有那么多问题可问的？他甚至还不算杜君棠边的一条狗，哪儿就能盘算上当人了？

哪怕杜君棠只是坐在长椅上考他课文，他都能傻乐好半天，一边乐一边答，竟然也没怎么错过。

当然也不是单纯地拍灰，结结实实打了两下，隔着，声音不太脆，仍疼得江帆一气险些卡着没来。

他俩在外一贯把那些用品统称为玩。

他这么坐着，比刚才蹲着时候的视线又更低一些。他习惯在杜君棠跟前垂着睛，这是本能的顺从，于是好巧不巧，一双睛正盯着人看。

江帆当时就想问，那你看看我，你看我够不够听话。

笔记本从上下去，哗啦哗啦翻开几页，混中，江帆只堪堪用睛捕捉到一截杜君棠的袖。

这话来得没没尾，杜君棠朝江帆挑了挑眉。

这时预备铃响了，江帆被杜君棠从地上一把拉起来。剩下的辩解还没说，杜君棠抬手给他拍上的灰。

连打了预备铃这茬儿也忘了，江帆慢悠悠往教学楼走，好半天回不过神。直等到杜君棠离开了，才想起自己连同那气一起卡在咙里没问来的是什么。

江帆哪儿能不知呢，照旧一副嬉笑脸的模样，好像在促别人“你收拾我呀”、“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我”。

杜君棠是真想拿脚踹他。

杜君棠拿着他的笔记，瞥他一，又把目光收回去：“你就不能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