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抬举了，日后痊愈定和先生一醉方休！’奚渊回想起当日冥之的话，当时他也不知自己如何想的，酿了数十坛桂酒。当时的自己，是真心想与他大醉一场的吧！

两人依次上香行礼，念儿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奚渊，唤了声先生。

奚渊叹息一声，：“走吧。”

念儿放下手中的烧，面平静，但神定：“先生，念儿幸得你当年捡回山中，才不至于死于荒山。先生与我而言如同老师、如同生父，若念儿没有把握，当不会说与先生知。”

奚渊推开另一边的厢房，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九个灵牌，前面依次放着些新鲜的果。房间内烛光明亮，一扫去，便瞧见他师傅天明的灵牌，然后是他父母和念儿父母及妹妹的牌位，之后是秦家三的灵位。

念儿蹦蹦的钻奚渊怀中，模样乖巧，撒起来。

“哼！先生又笑话我！”念儿佯装不满。

奚渊看着念儿放着对他们来说唯一能和平时不同的烟，他拢上的白披风，神轻柔，嘴角的微笑依旧云淡清风，却温柔如。

“当然好啊！”奚渊使劲嗅了嗅，问，“先生今年酿了许多的桂酒，为何不喝？”

他抬起，想起第一次被奚渊抱怀里时，他还是坐在奚渊的上，现在他却只能蹲在地上，趴在奚渊上了。

“阿

念儿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开心：“我就知先生最好了！”

说完，他箭一般地冲去，被阿七准确的抱住。

只是他们的新年与平日并无不同，若是有，怕是也只是凭添一岁，玄霁轩中添了些红的事罢了。

念儿看着烟，恍惚见到一黑的影从远走来，隐于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奚渊站起，手指不明所以地轻颤，竟控制不住似的。

奚渊用手将念儿沾在脸上的酱净，脸上依旧是那熟悉的微笑，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中也染上丝丝笑意。

“吃过之后给先生展示一番手，如何？”奚渊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自然是留着，明年中秋之时再喝了。”奚渊淡淡。

“那念儿可以喝吗？”他神狡黠，嘴馋。

念儿都赶上先生了，自然长了。”他放下酒杯，比划了一个到自己肚的位置，“念儿当时刚来的时候只有这么呢！”

两个人的新年一如既往，却又隐约有些不同。大概是因为彼此心中多少还有些另外的牵挂，都藏着些不想对方发觉的情。

待那人走，便听见念儿惊喜的大叫：“阿七！”

“念儿，你如今也不小了，这些年你虽未说，但先生心中明白。此事我自没有立场劝你，只问你可有把握？”奚渊垂眸看着手中转动的酒杯，想起前阵念儿的事。

奚渊拍了拍他的，放下酒杯，：“走吧，该去磕了。”

奚渊欣一笑，：“你有如此想法，先生甚是欣。只有两个要求：不可逞，活着回来。”

“念儿都偷偷藏酒了，还问先生？”奚渊取笑。

两人围着炉，奚渊喝着酒，念儿啃着。

奚渊看着他们两人笑了笑，站起时，脚步虚晃，扶着木架才勉站住。他许久没哭了，此时竟有些伤的想落泪。他心中自嘲自己何时这般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