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缓了缓才消化掉这个消息。“格里芬……在希斯培鲁？”但他仍旧难以置信，“他来这里什么？跑到哈纳金去又什么？他难不知昔日的已经认戈登作新主人了吗？”

回到纽约，去到威廉的边——即使尔斯这样打算——对威廉真的能有所帮助吗？他的宝贝男孩是个总把苦痛往嘴里咽，不喜向任何人吐的类型。他愿意……让尔斯帮他吗？他需要他吗？

赵祁正打算跟上，侧过时捕捉到了尔斯望着书房某个位置的魂不守舍

“他需要我——”尔斯脱而，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急急地刹住。

他不过是这些人中的其一，一个了令威廉无法原谅的事的其一。

“我要回纽约。”尔斯一步一步走近他。

阿曼达并非假死，威廉终究也从丧母之痛中恢复了。从尔斯的‘死亡’中振作，对于威廉而言，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萨——什么？”腓特烈怀疑自己现了幻听。

“为什么呢？”

赵祁摇，表示自己对这些问题的答案一无所知。“无论如何，腓特烈，大莱昂目前的确被囚禁在萨拉丁之鹰的地盘。你也说了，鹰群易了主，而他们的新主人可是想尽了办法企图铲除掉格里芬……”

“你看上去好像不怎么确定。”腓特烈看着他，说，“与其忐忑无措地在他的门扉徘徊，不敢敲门，不如利用这段时期好打算，再果敢行动。反正我是不可能在执行计划的前夕放你走的。”

他放下手中偷来的卫星电话，在腓特烈的书房中转过，看向伫立在门的男人。

“我要回纽约。”尔斯重申，垂着，居临下地俯视金男人。

尔斯眯起了睛。他正说什么，赵祁仓皇地闯了两人的谈话中。

腓特烈神一凛，显然同样想到了这。“——所有人到会议室！”他下令，大步星率先迈开脚步，影急匆匆地在廊中划过。

“扔下追踪了那么久的路易斯·霍利不？”腓特烈并不畏惧于他的靠近，“事有始有终，尔斯，我们已经接近胜利了。”

腓特烈没有错过他语气中毫不掩藏的危险。“我知，”他耸了耸肩，收起信号阻断，“但我不能让你这么。如果威廉为此联络了中情局怎么办？你会给我带来麻烦。”

“腓特烈！”他直呼金男人的名字。腓特烈还没来得及问他发生了什么这么慌张，赵祁就接着说：“萨拉丁之鹰抓住了格里芬·莱昂！”

赵祁刚被下属通知了这件事，就一路狂奔过来找到腓特烈，他扶着墙气。“信号塔的人在昨天中午监测到了一条民用飞机的信号，降落在哈纳金市，萨拉丁之鹰的占领区内。我们在鹰群里的鼹鼠刚刚发来情报，那架飞机带来的是格里芬·莱昂，他一下飞机就被关押起来，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

威廉真的需要他吗？尔斯反问自己。威廉的恐慌症是经年累月，遭受了几次刺激，最后因为母亲中弹亡而彻底爆发的结果。他从未痊愈过，尔斯的‘死’只是他复发的诱因。事实上，任何一个与威廉亲近的人的死亡，都有可能将它激化。

腓特烈望着忽然住了的他，没有开腔。

尔斯愣怔。